清晨雾气中,驶向远方。
又是半日行程,毫无避震措施的马拉车,行驶在崎岖颠簸的土路,即便是修炼过的身躯,也有一种即将散架的错觉。
两人自然应下,拜别后,先找了家客栈开房修整,又上街采买了些东西,早早就睡下。
第二日一大早,二人就等候在福威镖局门口。
威娘一边伸着懒腰,跨过门槛就看到了她们,仍旧是各拿着一个不大的包袱,没什么家当的模样。
威娘终于整好队伍,镖师们等在两侧,守卫的货物整整有五大马车,是一趟大镖。
威娘从伙计手里接过缰绳,利落地翻身上马,转头冲二人道:“坐到第二辆马车上,若是吹冷了,自己下车跑两步,别掉队,可不来找你们。驾!”
一声令下,稍显浩大的队伍开始慢慢移动,镖师们一人一辆马车,另有两名镖师骑马在后面压阵。
两人又谢过,来到福威镖局门口,正好有镖局的伙计正在装载货物,看来一早就要走镖。
没一会儿,镖局里出来一个穿着红衣胡服的女子,身量较一般男子都高些,走路龙行虎步,发髻盘起在后脑,利落地插了两根刀剑状的银簪。
此时走到车马旁,紧皱着眉心,大声地吩咐着毛手毛脚的伙计。女子面容清秀,却十分坚毅,颌骨处有一道不甚明显的一指长疤痕。
她一挑眉,没多说什么,仍旧抻着脊背,检查起车队来。
灵均只需稍稍运转灵力,便能驱散寒气,穿得厚实只是掩人耳目。可嫣儿向来娇生惯养,普通的棉衣穿在身上本就不够保暖,更遑论在寒意浸骨的清晨站了两刻钟。此时浑身打着哆嗦,两手缩进袖里,捂住双颊双耳,不住跺着脚。
灵均自然应是,掏出来一锭银子,塞到女人手里,道:“劳烦镖局车队,自然会守好规矩。”
“行,”女人掂掂银子,勾起嘴角,“有一趟前往扬州的车队,正好是我领队,你们明早这个时候再来。收拾好东西,一路上我们管饭不管住。若是在旅店修整,要么你俩同货物一道住,要么自个儿出钱订房。路上大概要两旬,你们做好准备。”
老妪是出于好心,看她们可怜才多嘴帮忙,此时看到十个铜板,眼睛不由得一亮,小小地推拒了一下,才状似不好意思地收进袖里。
一边笑成一朵花儿,更加热情地开口道:“这里有名的镖局有五家,各有不同,愿意捎带上人的只有两家,你们两个是女娃,还是去隔壁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