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打开手机,微微点头。
休假。
这个词,他很久都没有见过了。
以前,他从不在意。
今天......
琴酒眼底却泛着幽幽异光。
今晚,他可以提早一点回家了。
走廊感应灯随着琴酒的脚步次第亮起,在银色长发上流淌出汞光。
拐角处传来指尖碰撞墙壁的清脆声响,皮斯克倚着防火门,老人斑在灰发下若隐若现。
爱尔兰把玩着蝴蝶刀,刀刃折射的金发像燃烧的镁条。
“脸色比停尸房的尸体还难看啊。”
爱尔兰的刀刃划过伏特加风衣下摆,割断的线头飘落在积水里。
“两位,要不要去我的酒吧喝杯牛奶?”
伏特加肌肉绷紧的瞬间,琴酒的枪管已经抵住爱尔兰下颌。
硝烟味混着须后水在狭窄空间发酵,琴酒的眼神,又是一如既往的冰冷。
皮斯克咳嗽着打圆场:“爱尔兰,不要胡闹。”
“琴酒,大家好不容易聚一次,没必要这么敏感吧?”
“这里可是组织的基地。”
“什么事?”
琴酒没有收回枪,也没有理会爱尔兰那惊惧的眼神。
“之前见到了一个戴眼镜的小男孩,觉得很有意思。”
“琴酒,你知道和那些名侦探合作,会很麻烦吧?”
“毛利小五郎,出身警校。”
“是警校的优秀毕业生。”
皮斯克轻咳一声,语气像是在担心。
琴酒突然低笑,枪口顺着爱尔兰的喉结滑到心脏位置。
“皮斯克,你这是在管我的事?”
“琴酒,为组织消除隐患,是每一个代号成员都应该放在第一位的事情。”
“以前是,现在更是。”
皮斯克笑了笑。
“琴酒,合作的前提是信任。”
老人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摩擦,“那位大人不会喜欢内讧。”
琴酒的枪口骤然下压,爱尔兰的脖颈被顶出凹陷的弧度:“信任?”
绿眸倒映着爱尔兰抽搐的眼角,“我对你的想法,不感兴趣。”
“想要查,随便。”
“就和当初你查白巧一样。”
听到琴酒的话,皮斯克眼神微凝。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