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楼车,女子也拉得动的,并不需要增加什么劳力。”柳红衣笑着解释道,“不过若是有个牛或马拉,那人只需踩在后面,就会省时省力许多。”
“这大丫说得轻巧,你以为养牲畜那么容易呢,咱们村除了二牛家有个马,哪还有啥大牲畜。”
“就是,那要好些钱的。”
柳红衣还未开口回应,一旁的柳有才似乎猜出了女儿的心思。
“大丫,你打算买牲畜?”
柳红衣笑着点点头,又摇摇头,“爹,不用买,会有人送给咱们的。”
“啥?”
柳有才头一次对柳红衣的想法,做出不可置信的回应。
周围一众看热闹的村民听了,也觉得有些荒唐。
“有才大哥,你还是再寻郎中过来瞧瞧吧,我看这大丫还没好利索。”
柳红衣背着手,自信满满地走上前,“诸位,我清醒得很,很快,便有人送大牲畜来的,而且不仅有马,还有牛。”
众人一听,更觉得她病得不轻。不过柳红衣却很喜欢看他们此刻的表情。
因为他们现在有多固执,到时候打脸就有多疼。
柳红衣早就盘算好了,即便他们不送,她自己也可以买来牛马,找人演戏送来。
一个人,只有让人们敬佩起来,才会忽略这个人过往。
柳红衣虽不在意被野男人玷污的罪名,但柳家不能因为这个,抬不起头。
傍晚,柳红衣跟着柳有才,来到河边挑水,给自家麦地浇灌。
“爹,这样一趟趟跑,恐怕地浇不了多少,反倒把身体累坏了。”
“大丫,咱们庄户人家,就指着一亩三分地了,能浇多少算多少,总不至于落个颗粒无收,交不上田赋。”
柳红衣震惊,“这地不是各家开荒出来的,怎么也要交税?”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新垦地三年内是免赋的,但三年后会按照土地肥瘠情况收赋的,咱家的地算是中等,一亩有一斗的田赋。”
“一斗?”柳红衣对这个测量单位,还不太熟悉,“那是多重啊?”
“大约十斤左右吧。”
听到只收十斤,柳红衣这才松一口气,她的麦种可是丰产抗病品种,现代种植少说也得亩产千斤,只收十斤,洒洒水了。
但旋即柳有才的一句话,给柳红衣又浇了一盆凉水。
“如果救下一半,应该能剩下五六十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