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什么事?什么事你这个当娘的不知道吗?外面都传开了,说我岳知语竟然有个会劁猪的儿子?”
她现下不能想太多,先去去庄子看看怎么个情况才是正经。想着她就着急的往外赶,到院门提起裙摆往外走,回头瞥见女儿又要跟上,斥责道,
“你还要跟去吗?赶紧回屋做刺绣去,下晌用我昨天教给你的针法绣个帕子给我,绣不完不准吃饭。”
“展弟在庄子里正给小猪仔阉割!”
“什么?阉割?”
“这个词是姑娘家家该说的吗?”林氏又训斥了女儿一句,反应过来,又问道
“弟弟说这样,猪的性情就会变得温驯,一天天只知道吃和睡,别无他想,这样猪容易长肥,肉质也鲜嫩,而没有阉割的猪,长大肉就不好吃,不是硬是柴。”
“哪都有他的理。”
只要一想到这个调皮儿子她就头疼,这个小儿子跟自己是真亲,从小有什么好吃的第一口先想着她这个娘亲,但是调皮也是真调皮,是周围的孩子王,天天领着周围的孩子漫山遍野的跑闹,都七岁了,再不管管都要成了野孩子了。
有那调皮不老实的还会薅几把成熟的稻子,点上火烤一烤,再搓一搓,那喷香的米粒能把人香迷糊了。
到了银装素裹的冬天,他们就寻一个旧箩筐,将箩筐扣下来,一边用一根拴着长绳的棍子撑住了,在那箩筐底下撒点碎米,待有鸟雀飞过来经不住诱惑进到了箩筐内,他们就拉动绳子,将箩筐扣紧了,鸟雀就会被他们烤来祭了他们的五脏庙……
就连他大哥对他的小日子也眼馋的紧,没办法,他要去学堂,而岳展因着年龄小又不是长子,所以岳知语夫妇就睁一只眼闭一眼由着他折腾去了。
“你说谁?你弟弟在~~~”后面那个词咽了回去。
“他做什么干这个?”
“娘,娘,我这不是着急了吗?”林氏没听清她刚刚吆喝什么,问道,
“有什么事需要这么着急?”
待到了夏日,他们就在水泡子玩水,顺便摸几只泥鳅,找小螃蟹,好不快活。
秋天呢,就上山寻那秋日的野果,秋天的山上随处可见成熟的果实,有红彤彤的小酸枣,一丛一丛的野草莓,板栗树上结着硕大的板栗,个个都有幼儿的拳头大……好吃的野果天天吃得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