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她跑进院子里时,突然刹住了脚,还燃烧的怒火的双眸中顷刻间露出一抹惊讶。
只见那个怎么都喊不动的男人此刻正弯着腰将簸箕里的花瓣往瓦罐子里倒,然后仔细的把罐子口密封好,最后还将密封完整的瓦罐摆放在墙角,跟她装好的瓦罐排在一起。
他做得并不熟练,甚至动作僵硬笨拙还有点滑稽,一看就知道他以前不怎么做这些琐碎的事,特别是这样细致的活。而让她最为惊讶的是这个男人居然知道这些花瓣有毒,他把花瓣倒入瓦罐的时候很小心翼翼,生怕花瓣会沾到肌肤一样。
男人后脑勺就似长了眼一般,突然回头看了她一眼。
她吸了吸脖子,收回视线,然后转身朝小路上走去了。
看着她压根没打算进屋的样子,男人浓眉深锁,眸光晦暗阴沉。
但他也没跟着去,只是沉着脸回了自己住的房间。
翌日,外面没听到女人的声音,出现在他面前的只是那个叫小安的少年。
“哼!”将饭菜重重的放在桌上,小安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很快离去了。
这一整日,女人都没回来过,包括晚上。
第三天,他起的比其他人都早,甚至一直安静的坐在小床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隔壁木屋的门总算传来了响声,依她的听力,能清楚地辨别女人在房中更换衣物。
又过了一会儿,那个叫小安的少年在门外唤道,“小姐,早饭好了,需要我为你端进来吗?”
女人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嗯。”
小安给隔壁的她送了饭菜进屋,很快又把饭菜送到他房里,同昨日一样重重的放碗,再恨恨的‘哼’了一声,然后走了。
男人没看一眼饭菜,只是竖着耳朵听着隔壁的动静。又过了一会儿,女人出门了。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双脚不受控制般,突然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两日未见,四目相对,彼此都站着未动。
女人今日跟往日不同,往日她都喜爱一身白裙,像落在山谷中白色的蝴蝶,飞走在那片绿茵和花簇之中,异常醒目和迷人。今日的她换上了彩色的裙衫,发间还别着花色的发簪,即便气色不那么好,可却多了一丝妩媚和艳丽。
他眸底浮出一丝惊艳,可女人却很快移开眸光,抬脚就往出谷的方向走去。
望着她疏离又冷漠的背影,他双手暗握,眸光瞬间化为冷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