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得隔室有人说道:“这‘莽牯朱蛤’已好久没出现了,今晚忽然鸣叫,不知主何吉凶?”
另一人道:“咱们东宗落到这步田地,吉是吉不起来的,只要不凶到家,就已谢天谢地了。”
段誉听出,这对话的这两人是那两名押送自己的无量剑男弟子郁光标与吴光胜。料来他们睡在隔壁,是奉命监视,以防自己逃走。
只听那吴光胜道:“先是被神农帮堵着门打,又是被那穿道袍的小子来去自如的杀了两遍,咱们东宗也不知道犯了哪路太岁了。也亏得咱们无量剑归属了灵鹫宫,虽然从此受制于人,不得自由,却也得了个大靠山,不必再怕那穿道袍的小子前来报复了,可说好坏参半。我最气不过的,西宗明明不及我们东宗,干么那位符圣使却要辛师叔作无量洞之主,咱们师父反须听她号令。”
郁光标道:“谁教灵鹫宫中自天山童姥以下个个都是女人哪!她们说天下男子没一个靠得住。听说这位符圣使倒是好心,派辛师叔做了咱们头儿,灵鹫宫对无量洞就会另眼相看。你瞧,符圣使对神农帮的帮主司空玄何等辣手,不过是没抓住那假冒圣使的贼人,便逼得司空玄跳了崖。
“再说咱们师父输得也着实难看!明明里里外外的将悬崖那里围了个水泄不通,却硬是被那道袍小子如若无人的闯了出去。落在圣使眼里,只怕也是无能的紧了。咱们师傅又不是隔壁那小子,单凭脸面可混不来一声‘相公’!”
吴光胜道:“郁师哥,这个我可又不明白了。符圣使对隔壁那小子怎地又客客气气?什么‘段相公’、‘段相公’的,叫得好不亲热。”
段誉听他们说到自己,更加凝神倾听。
郁光标笑道:“这几句话哪,咱们可只能在这里悄悄的说。一个年轻姑娘,对一个小白脸客客气气,‘段相公’、‘段相公’的叫……”他说到“段相公”三字时,压紧了嗓子,学着那灵鹫宫姓符圣使的腔调,自行再添上几分娇声嗲气,“……你猜是什么意思?”
吴光胜恍然道:“难道符圣使瞧中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