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晴虽然人站在地上,心却还32似被徐长生一直抱着,一颗心更是疯狂乱跳,久久不宁。
两个人都是第一次与异性亲密接触,徐长生却和方晴完全不同,他将方晴放了下来,心自然也跟着放了下来。就算抱着如花似玉的方晴,他的心也没有一丝动摇,手也没有一丝颤动,他的手一向很稳。
他师傅教他的第一个字,便是稳。
他师傅曾经对他说——
这世上的剑,无论多么华丽,无论握在谁手里,无论借口多么冠冕堂皇,都注定只能是杀人的凶器,而剑术也只能是杀人术。我这一生杀过太多人,甚至是自己的同胞同族,所以我教你的第一个字,便是稳。
一个人若是对剑术的把握到了绝对的稳,就算他的剑术不能举世无双,至少也可以少杀几个人。
他的师傅没有教他杀人的剑术,反而教了他画画,他也一直拿着一只画笔,一只重逾千斤的画笔。
画画显然和杀人完全不同,杀人只看结果,剑招自然越凌厉越好。而画画更加注重过程,也更加重意绘形,讲究一个格局,讲究一个气蕴。一个人若是重笔挥毫都能做到挥洒自如,他的手自然稳的不能再稳。
稳是一种手法,也是一种禁锢,它有两个敌人,一曰酒,二曰色。
酒能蚀骨,色能惑心。骨若蚀,则手不稳,心若乱,则剑不宁。
方晴一直站在原地,早已忘了自己想要说着什么。
她原本就不知道想说什么,所以一直没有勇气,只能偷偷跟着。此时更是完全忘了自己,心乱如麻,连头也不敢抬。她抬头不是,不抬头也不是。闭着眼睛不是,睁着眼又不知道该往哪里看,只能低着头,愣愣的捏着自己的衣角。
她虽然没有勇气去看徐长生的脸,却能感觉到徐长生的手伸了过来。
她的头垂的更低了。
“莫非是放在袋子里面的时候弄坏了?”徐长生眉头微微一皱。
方晴头上戴着一只漂亮的凤钗,只是上面却缺了一角,振翅欲飞的凤凰少了一尾。
徐长生一伸手已经从方晴头上取了下来,他握着看了看,又转了转,似是在打量整只凤钗的比例。
方晴完全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只是很快她的脸便变得更红更烫了。
这只凤钗,正是先前被她气呼呼扔到墙角的那只。这是她与徐长生的唯一牵连,她自然心有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