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尚武此时哪有这种闲情逸致,只是当他看见袍子上的绣饰,脸上原本的笑容当即僵住。
袍子很漂亮,上面的绣饰更是星辰点点,隐约之间山峦起伏。
“来嘛,替儿子试试先。”
“这我怎么能穿!”
徐尚武当即避开,他当然看的出来这是一件山河宗师袍,上面的山河星辰代表着道宗“天地万象,道御山河”,又道:“我不是跟你说过,玄师有玄师袍,宗师有宗师袍,就算每一品的纹饰也各有不同,不合规矩的人穿了便是‘逾制僭越’,这是可是死罪!”
常秋弱每每想起儿子已是道宗之尊,心头都是偷着乐:“那可是你儿子!又不是什么外人。”
“那也不行。”徐尚武心中惶恐。
常秋弱不知道徐长生如今的修为,他却是知道的清清楚楚。若是徐长生穿着这件山河宗师袍出去,不要说碰见专门负责礼制的“循礼司”,就算只是碰到寻常修炼者,也是危险的很。
天武帝国武风盛行,修炼者众多,在管理修炼者上面自然格外严格。以徐长生目前的修为,身穿宗师袍无疑是招摇撞骗,不但逾制僭越,更是大不敬。先前他一直在意儿子的生死,对常秋弱缝制宗师袍的事情自然早已忘记,如今看见才恍然想起来。
好在他对自己儿子还算有些了解,徐长生从来就不是一个浮于表面的人,像玄师袍这种彰显浮夸的东西从来就不曾穿过。
只要徐长生不穿出去,自然也就没什么大问题。
“你呀!”常秋弱叹气道:“都不知道你怎么在想什么。”
徐尚武见机会来了,趁机道:“儿子也不小了,到现在婚事还是没有着落,他难得在府里,你看我不是着急么?”
要想把一个人绑在家里,家室显然最合适。
常秋弱笑了笑,揶揄道:“以往怎么没见你上心?”
徐尚武苦笑。
以往他也是为了徐长生能够潜心修行,好恢复徐家的荣耀,儿女私情自然放在一边,只是如今情况截然不同。婚事说到底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常秋弱同意,事情就好办了。
这些年来,徐长生虽然经常外出,却从来没有逆过常秋弱的意。
略微沉吟,常秋弱也赞同道:“不错,儿子确实也不小了,与他同年的只怕早已儿女成双了。”
徐尚武听完心中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