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睿智,当年他初入玄境之时,我们几个掌旗使确实与他起了一些小冲突。”锦衣青年汗颜,“只是他一向行踪飘忽,所以后来也就没了下文。”
“小冲突么?难怪徐尚武一直龟缩在府里!”柳尽空冷哼一声。
锦衣青年低着头根本不敢回话,当即岔开道:“只是如今有萧秋雨在,我们以后只怕麻烦的很。”
“不过是个萧秋雨,也让你们如此忌惮!”
“属下明白,只是以徐长生如今修为尽失,只怕更不会出来了。”锦衣青年抬起头来望了柳尽空一眼,“要不要动动徐尚武?”
柳尽空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寒芒。
若不是徐尚武一直龟缩在府里,他实在找不到像样的借口,只怕早已将徐府完全铲除,他缺的只是一个名正言顺的借口而已。
锦衣青年站在下面完全不敢说话。
柳尽空思索片刻:“你不是说他颇有孝顺之心么?”
“不错,这些年他虽然一直在外修行,不过倒也是经常回来。”
“他担心自己,只怕更担心家人,若是察觉到家人有危险,他想必会选择独自离开。而徐尚武察觉到儿子有危机,说不定也会带儿子回盛京复命。至于他们父子到底如何,就看他们自己如何选择了。”柳尽空冷漠的扫了青年一眼,“知道该怎么做了?”
“属下明白。”
“不过是借刀杀人的小伎俩,他还以为我会蠢到同天下人争个你死我活。”
他说的自然是徐长生。
徐长生闭目凝神,正静静的坐在一树碧竹下面。
满院竹叶婆娑,枝叶在风中肆意跳舞,宛如风铃一般,发出一些悉悉索索的低鸣,与徐长生隐隐互应。
萧秋雨走的很轻,他自然知道这是徐长生在“弹奏”他的乐器。
先前他还觉得徐长生只是随意的玩弄一下,舒缓一下心情,毕竟徐长生一身修为散尽,不复往昔,于是他也就没有过去打扰。
如今走近细听,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枝叶拍打的声音一时轻快好似新燕呢喃,一时急进又好像战鼓急鸣。虽然在宫、商、角、徵、羽五音之中也只占据了三个音,听起也非常的单调,只是这股单调的声音又与若有若无的风声隐隐附和,单调之中又透着一股激昂。
这显然不是在随意玩弄!
徐长生见到萧秋雨到来,已经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