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不知是少主莅临,有失远迎,多有怠慢之处,还盼少主原谅则个。”
那刘偲择了个扶手椅坐下,摆了摆手道:“起来吧,这些个俗礼能免则免,你且告诉我这商队究竟是怎么回事?”
掌柜的哪里敢迟疑,自是事无巨细,一一道来:
半个月前,刘家的商队正踩着厚实的冰面往镜朝最北部的城市——日光城行进,不曾想,却在城郊遭遇了一些由散兵和囚犯组成的小规模队伍。
前来打劫的人体型高壮,毛发浅淡,眼珠多为碧绿或蔚蓝,俨然是与镜朝隔海峡相望,来自冰封大国的异族人。其后,刘氏的商队送来的过年物资被劫了个精光不说,护送队伍的十几个人也惨遭毒手。
却说自从阮如虹被调任至日光城,镇守镜朝北门户之后,这样抢劫路过商队的事情已经鲜有发生了。哪知这年关将至的节骨眼上,那些异族散兵或囚犯,竟然违反了边界条例,越过镜北与冰封交界的日光海峡,对附近的日光城居民和往来的商队进行抢劫。
甚至连镜北大都督阮如虹麾下的日常执勤哨兵,也折了好几个。知悉此事的阮如虹,原是备了紧急军件,拿火漆封了,在正面上特地写了“马上飞递”几个字,命信兵赶紧送往最近的驿站。
哪知事有不巧,偏偏碰上了接连几天的大雪,饶是八百里加急的信件,到达永乐城也是十天之后的事情了。
边关时不时遭到偷袭这个事儿,说大不算大,说小也不小,眼看着又到了过年的时候,镜仟帝就算想找个由头起兵,也不能是这个节骨眼儿,为了维持内外安定,只好将这个事儿私下交给刘、覃二人去查了。
刘、覃二人得知了事情原委之后,倒也不多做停留,问清楚阮如虹的住处之后,自打马又往阮府行去。
到了阮府门口,两人在寒风中立了一会儿,竟是不知以何身份叩门,若是解释个半天还不得门入,实在耽误事儿,索性就将马栓在树下,一个纵跃,翻墙进去了。
彼时,阮如虹正在书阁的案几前奋笔疾书,突闻窗上响起了叩敲声,阮如虹抬眼看去,果见窗上映着两道黑影。
却说这都督府也算是守备森严了,而两名不知身份的人潜入进来,外面的侍卫竟是毫无察觉,这二人若是真有什么恶意,只怕府里的侍卫也没有几个拦得住的。
阮如虹搁下笔,朝窗外沉声道:“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