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雪迎把话说得甚是诚恳,凤雅难辨真假,却也深受感动。若非傅雪迎舍身护住凤临,只怕此刻躺在这张床上的,是凤临。
“雪迎,你还是和旧时那般,一点儿没变。你我亲如姐妹,却叫你屡屡受苦。”凤雅长叹一声,道:“原本你大捷而归,护国御师之名当之无愧。然而朝中这些大臣们,却因了你的归来分作两派。如今更有传言,你此次回京,是要将我取而代之。”
凤雅的话中自有七分试探,她暗中观察着傅雪迎的表情变化,却见她的脸上毫无异样。闻言,更是如往日那般淡然置之,道:“外人怎么看都没关系,臣唯一在意的,是陛下的想法。取而代之这种话,亏他们想得出来。自古以来,君臣不可逆。若臣真的有心行事,早在归朝之时便有所动作。陛下,若撤去臣的御师之名会让那些闲言碎语就此消止,臣愿请陛下下旨。”
“雪迎,我从来没想过要这么做。”凤雅将手放在傅雪迎的肩侧,语重心长,道:“你我姐妹,江山自有你的一半。雪迎,好生养伤,未来临女继位,还要辛苦你多多辅佐...”
凤临不知道凤雅和傅雪迎到底在谈论什么,她等在寝殿外头,把脚边儿的石子儿一个一个踢到远处,实在有些无聊。“公主!”自远处传来声音,春裳提着裙边匆匆跑了过来,瞧见凤临安然无恙的站在那里,不由放心了不少。
多日未见,凤临的模样好似有了变化。春裳好生将她打量了一番,眼圈含泪:“殿下此番出宫,瘦了好些,也似是高了一点儿,模样更好看了。”
“嗯。”凤临低应一声,时不时往寝殿里边儿瞧上一眼。她心里想着其他事情,哪还有心思和春裳互诉相思?
“公主,你怎么了?瞧着不大高兴的样子。”春裳在确定凤临安然无恙之后的欢喜和激动被那敷衍的一声低应浇熄,她垂下双眸,眼底自有失落一闪而过:“方才听别个宫女说,公主在回宫途中遇刺。我怕极了殿下出事,如今殿下安好,实在叫人宽心不少。”
“若非傅将军舍身护我,你以为我如何能够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凤临斜眼看她,复而踢开身边的石子,喃喃自语:“母帝怎么还不出来,平日连政事都不曾避讳,此番叫我出来,是要和傅将军谈些什么呢?”
春裳站在凤临的身边听她在那里自言自语,仿佛自己是个事外之人,远远的被推出了她所注意的范畴。“公主...”春裳想去牵住凤临的手,碍于门口的奴才,终是打消了念头。似乎,自公主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