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傅雪迎冷笑不止。
国家安定,是她常年在外征战沙场,拼死搏杀换来的;也是那些牺牲的将士们用他们的尸骨铺建出来的。民康物阜,朝中百官自有一半功劳。
这些,究竟和那个高居龙位上的女帝有几分关系?
凤雅,她夺了本该属于她人的东西,而今风轻云淡的一句“你我可还是姐妹”,可曾有过分毫愧疚?
“师傅,当年你选她的时候,可曾想过我也是你的学生,征战在外,永远不知命止何处。”傅雪迎站了起来,旧事重提,寒意顿起:“当年母帝病重之时欲传旨将我召回。是你们,若非你们向母帝捏造我战死夏周边境的消息,她如何会于当晚大薨!”
“雪迎,这些都是命。”老者不愿解释,摇头已是叹息连连:“错已错,罪难赎。老儒早已经是半身埋于黄土的人,做不了什么,也说不得什么。只是希望你能好生考虑,莫要一步错,步步错。”
“我只会错此一遭。”傅雪迎的声音自齿间溢出,她望着老者,拿起角落的佩剑几步走到他的身后,道:“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有野心。就算今天我告诉了你,又能怎么样呢?”
老者猛然起身,和她保持距离。“你要杀我?”他到底是惜命的,纵然想过有此一幕,心中亦会存生畏惧。
“杀你?”傅雪迎大笑起来,讽刺之意甚浓。“我非但不会杀你,更要亲自送你出府。放心,就算你有心向凤雅言明真相,她也不会对我怎么样。她的暗使日夜都在监视我府上的动静,呵...姐妹情?怕是早被帝位迷了心智,忘掉昔日所诺之言了。”
她拔剑出鞘,反复擦拭剑身,又道:“今日师傅您苦心劝我收手,我也有心对您说几句真话。有朝一日,若您想通了,或许会少些错失。朝堂之上,最怕站错阵营。还望您,好自为之。”
老者又退两步,眼底情绪甚是复杂。
“老儒说过,今夜过府与女帝无干。你我所谈之事,老儒亦不会外露半句。只望你,莫极端而行。”
长剑回鞘,发出刺耳声响。
傅雪迎打开房门,面色缓和,恍若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师傅,夜深了。雪迎送您出府。”她抬手送客,引着老者出了府外。“一晃多年未见,雪迎本该携重礼前去探望您,如今您来,我倒是失了礼数,还望师傅莫要责怪。”
老者不语,知道她话里的深意,唯有长叹不止,转身而去。
重回府中,傅雪迎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