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的衣服已经浸湿,看凌琳看向自己,抬手抹了一把分不清是汗还是泪的脸,声音有些沙哑:“回小姐,小民叫朱井。”
“朱井,除了李家灭门的那一夜,”凌琳心里揪了一下,胸闷的感觉更加强烈,“你认识那边被绑着的两个人吗?”
朱井往冷氏兄弟那边看了一眼,抖着手指着冷业道:“他……他我们都认识…….是…….是…….”朱井“是”了一会儿,还是没敢说出来,只说道:“他、他经常带着人过来收钱。”
“看你的样子,你是知道这个人背后是谁咯?”凌琳指着冷业。
朱井畏缩的点了点头。
“那你的妻子也知道咯?”凌琳问。
朱井惊的一顿,“我们,我们真的没有受人指使!”
“看来你们就是有针对性的要污蔑……”
段祁索想要说话,凌琳却不理他继续问朱井:“那你觉得,你的妻子刚刚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
朱井不说话。
“钟姑娘,你是不打算听本官讲话了吗?”段祁索加大了声音。
“段大人除了用刑还能讲什么呢?”凌琳好笑的看了一眼段祁索,继续转过去盯着朱井,语气严肃道:“你心里也是那么想的?他们是受人之命去杀人放火的?”
段祁索气结,回头看了一眼面色不善的许为开,默默的咬紧了牙关。
面对凌琳的询问,朱井低下了头,没有说话。
凌琳又看向旁边一下子苍老了很多的大娘,柔声道:“大娘,你也是这样想的吗?”
大娘似是还没从刚才一连串的威吓中缓过神来,缩着肩膀低着头,没有反应。
“大娘?”凌琳加重声音喊了喊。
大娘的眼睛这才有了焦距,抬头看了一眼凌琳,又转动脑袋看了四周,最后豁出去一般向着南宫晴皓跪行两步,开始磕头,“皇上!皇上!婆子我也没有多少日子可活了,不怕您要我的脑袋!跪在那儿的冷业是平街谷大人家的主事管家,经常带着人到我们村里要吃要喝要钱,一年前还带走了我家孙女,说是他家老爷看中了,要给她安排活计,后来就不让我见人了!我去寻我孙女,他们都说我孙女现在吃好喝好不愿见我!可是前一阵子,我孙女满身伤的从谷府逃出来,说是被那姓谷的夺了清白的身子,一年来在谷府受尽了那些妻妾的折磨……”
大娘抹着眼泪,微微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