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血蟹尽管还是个庞然大物可是已经失去了战斗力。毕竟它之前只是吃那些尸体或是残肢从未遇见如此强硬灵活的对手。血蟹完全看不见了,胡乱挥舞着唯一的蟹鳌,杜杰双手抱紧蟹鳌,随着它摆动了几下,尔后气沉丹田,使出一招千斤坠,血蟹的身体被这么一坠完全趴在了潭底。杜杰强行这么一拽,又折了这一只蟹鳌,他抡起蟹鳌砸向血蟹坚硬的壳,发出“嘣、嘣”的声音。杜杰一直砸一直砸,直到将血蟹砸碎。疯狂的杜杰完全停不下来,流出的蟹髓让他吸了个干净。
最终血蟹动弹不得,被杜杰将剩下的蟹脚都卸了下来,只剩一个被砸的稀碎的身子。
两只怪物在潭底的战斗激起了特别大的波动,地震山摇。潭底的潭水汹涌不知流向何处。
可是腐尸毒和血蟹骨髓在杜杰的身体里横冲直撞,气血翻腾,杜杰一口热血吐出,晕了过去。
水晶棺材随波逐流,杜杰也被汹涌的潭水推向了远方。
……
翌日,清晨第一缕阳光穿过迷雾映入峡谷,郁郁葱葱的树木枝叶繁盛,青葱的谷底下是幽深的潭水和遍地的尸体。在一棵大树边,偌大的四方鼎被四根铁索悬在一个火炉之上。荒芜道人守在火炉旁边扇动蒲扇,炉火越来越旺盛,鼎里的汤药开始沸腾。
荒芜道人,仰天长啸:“是时候将血蟹唤出来,抽髓炼药,雪凝,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他取出一根长笛,吹出动人的旋律,那旋律如同天籁,是雪凝的霓裳羽衣曲。裴绩溪豢养血蟹的时候,每次吹动这个旋律就是要唤血蟹出来喂食,而血蟹总是能第一时间从潭底出来迎接它的食物。
然而这一次,裴绩溪吹完一整首曲子也没有看见血蟹的影子,他又吹奏一曲,他的旋律有些急躁,有些不安,有些急不可耐。
等这一天他等了足足二十年,杀死了九百九十九个男子,放干了他们的血,而杜杰恰好是第一千个。
他鼎里的汤药已经熬制了足足一千天,他不在的时候就让他抓回来女人看着火炉里的火,所有药材的精华都已经融入到了汤药之中。
可是关键时刻,这血蟹却迟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