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是倚老卖老,哪吒是倚小卖小,他拉着老倌儿的官袍不撒手,老倌儿说他卖小。
“猴脑豆腐,猴脑果冻,用小锤子轻轻敲开活脑的脑盖壳,吸溜一口嫩滑的脑浆,脑浠爆汁……”假惺惺的小仙童留恋其味,他冲顽皮猴频频招首,粉金瞳,白齿红牙,绷脸作笑。
镜空的荼靡之花,形似未开半开的棉花,花瓣白嫩光洁,宝石蓝的花蕊仿佛浓缩的蓝墨水。
棉花云穷途末路,天花坠降,堕云雾中,黛蓝的瘴雾在抵挡云团。
棉花云如坠冰渊,蓝瘴减速抵挡,白云冲禁拉重,两块云包裹着深蓝难一起降压。
怪诞不经的石室,时不时的虚掩抃笑。
病态的油灯偃旗息鼓,无厌的火苗围着铜盘滑圈。
残灯无焰影,鬼畜无疾影,南瓜曈曈幢幢。
小南瓜竹签串大南瓜,插上黄瓜手脚,蒙上幽灵白袍,大小合一的南瓜合成一个黄胖胖的南瓜兽,沙皮南瓜兽被置放在水帘洞深处的大小角落。
黑灯瞎火的地儿,昏头昏脑的蓬头鬼撞昏钟,鬼手熟络鸣响倒挂的铜头铁脑的十二生肖编钟。
金石丝竹助兴,魅妾们奴颜媚骨,拥红叠翠,穿绸裹缎,五彩斑斓地跳着四不像的僵尸鬼步,蛛娘们个个骨瘦如柴,画风一个比一个寒碜,一个比一个瘆人,就像绿皮粽子聚在一起跳大神。
绿幽幽的空旷洞府,两个独角鬼王怪形怪异,妖心旺盛,急欲肉食,正趴在地上扑抢烤乳猪。
人模狗样的魔王,个个冠袍带履,互邀坐下一起品酒,牛魔王难得说道:“贤弟呀,这群货色没什么好看的,一帮残花败柳的东西,也不是什么上等货色,倒不如你家里藏了一位天仙!”
邪齐忘情浇头,神采醺醉:“我够着脖子,踮紧靴子,我的身高也不能与天墟的高度匹敌……”妖魔总想光耀山门,凡人总想升官发财,邪齐的愿望犹如黄河滔天,饕餮奢侈的梦话不能坐大做强,上帝不能悲发宏口大愿,邪齐须得禁嘴浊眉。
牛头不对马嘴,老牛扒了扒铜黄袍锦,小弟才灌二两水酒,他单手掌壶倒酒:“这压根风牛马不相及!”
“老牛,喝酒喝酒!”华冠盛服的猕猴王乐不可支地敬酒碰杯。
月明星稀,鸣狐瀑布,众妖魔喝得飘飘然,喝得东倒西醉,忘乎所以。
“神会乱无主之妖,而我是魔!”邪齐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