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使高估了紫云观的实力,还真以为像传闻中的那般道法恢宏,高深莫测。
“贵使谬赞,贵使缘道而来,缘门上访,不懂中原教化,粗鲁野蛮,西域的胡人也是这般不讲理的吗?”罗摩奇多引人压力,源光道长小小的回敬了一下。
罗摩奇多不怒反笑,拈着毛须笑道:“你给紫云观打一辈子工到老了你也升不了职,源真永远压你一头,你一辈子都是二把手,永远给人端茶倒水的命……”
“外面风雪声大,请随我进门!”源光道长见此人虽相貌粗鄙,但言行不落俗套,他见大人物上门将人请进了他古色古香的房间。
罗摩奇多掸了掸衣服上粘腻的雪粒子,鞋袜湿冷,脚掌冰铁,他客随主便随源光道长进了屋。
但见他靠屋的墙边立着一块药师经的沉香木屏风,屏风上面刻着艾草青蒿等各色中草药的养怡之法,虽年纪轻轻不到三十岁就已经开始关注延年益寿的偏方。
一蔸百年以上的老树根刨削的茶水桌,桌上码放着茶盘茶壶茶杯等紫砂茶具,源光道长用小小的铁剪细细取出罐中的几块麸碳丢进泥红炉煮一壶清茶。
“贵观主起因不来,我听贵观的小道士说了,你是紫云观的销售总监,你出来乍到就将块葫芦大小的破地方发展成了麦城首屈一指的宫观,你的功劳可不小!”罗摩奇多,叠袍入席,一坐究竟。
“我是个胡商,不懂你们中原人念的劳什子经,以前是在茶马古道上进茶叶卖的,后来有了大本事见到了阿难迦叶尊者,于是便有了这身的大造化,常来常往,游说两地,为西域的佛陀文古做贡献。”既然源光道长以礼相待,戴红花帽的罗摩奇多不免开诚布公。
“你知道京城的普难寺吗,但凡能当官的,能说上话的,头脑聪颖,天赋异禀的,一年的年薪分红不少,光他每个月的工资就够每个月全家老小吃喝拉撒的开销,年底十万两雪花银的年终奖进账就够一个普通人攒好几年的钱了。”
“我给你数不胜数的银票,良田千亩的地契,甚至可以为你直接盖一间诺大的鸡鸣寺容身,任你收留这世间失足不得志的痴男怨女,每年给你一定数量的年薪分红,还可以分给你30%的股权,甚至给你未来的儿子10%的股权划分,我唯一的要求就是将鸡鸣寺做大做强,最后让它成功上市打入全国的市场,将附近几乎能出现能排得上号的道教全部一口气吃掉。”罗摩奇多开始展露它可遇不可求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