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以诺看了她一眼，没生气，转身去开门：“我去叫他，我们去医院！”
顾以言挣扎着过去拦在门上，以诺按住她肩膀往边上搡：“我不管你们闹什么，你是我妹妹，我不能让你有事！”
这句话就像一记重锤打下来，打在顾以言不再完整的心上，只听到碎裂的声音，她那堵在腔子里的一口气也好像随着碎裂声逸了出来。从心里直冲到气管，她咳了两声，终于能透过气来。
新鲜的空气也一起涌了进来，濒临死亡的感觉被驱散，顾以言半瘫在门上喘息。
她睁眼明明的看着以诺，这个和她留着相同血液的人，以言觉得陌生。
“怎么样了？”
看她顺过气来，以诺忙伸手去揽她。
以言清淡的推开她的手，目光清冷的看着她：“你和他说了什么？”
以诺冷静下来，担心和慌张都收拢到了平静的表情后面。她抿着唇回看以言，不回答。
“或者我该这么问，在你们的谈判里，我值多少？”
“顾以言！”
“顾以诺！”
一直都是她吼她，这是第一次，第一次以言用这样的音量和她吼。顾以诺皱眉，五官肃穆的望着她。
以言深吸口气，像是累极了，她声音低下来，说不动似的喊她：“姐，这种滋味不好受。”
顾以诺被她戳中心窝，也软了五官：“我只是让他过来看看你。”
“浦俊让我去机场接你，我问为什么是他联系我而不是你的经纪人。他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我猜到，你在澳洲见到了谁。”
“以言，我没正经爱过谁，可我知道感情不是那么容易斩断忘记的。你不是个对事业有野心的人，你想要家，你比我渴望安定，可你总推托我给你安排的相亲，不肯给任何人机会，是因为什么，我以前不知道，现在还能不知道？”
“是！”她笑，“我有我的考虑。但对于你来讲也是个机会。不管彻底了断还是再续前缘，对你都没坏处。所以我做得有错吗？”
“选择权在你的，以言。”
顾以言心里都是悲苦，她看着以诺的笑，舌尖上都是苦味。她摇头：“算了，我累了。”
以诺却拉住她，不让她走：“我不希望到最后，你怪我是我逼你做出决定。”
从她说出自己被顾德全设计的时候起，她就逼她做出了决定。现在说不逼她……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