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米尔:“……”总感觉我家亲王变傲娇了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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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真的有那么痛吗?
瓦米尔从墨羽房间内退出来,一掩上门,就情不自禁地将他的右手覆上脸颊,血族的手,骨节分明,异常修长,泛着惨白的白石般的光泽,和墨羽的那双带着温暖感的手完全不同。
心里想着,亲王刚刚,是在生他的气?
将右手缓缓放下,瓦米尔勾了下嘴角,也不知道是什么兴奋了他,漂亮的眼睛里划过一丝仿佛偷到糖果般的狡黠。
人类,真的有那么怕痛吗?
按照血族的漫长寿命来看,瓦米尔着实是阅历浅薄,但是记忆这东西却是向来不好用的,那个属于他的人类的过往,已经开始慢慢地变得不再真实。
‘我曾经是个人类。’这样的话,连他自己都已经说不出来了。
原来,他已经好久好久都没有再痛过了呀。
但是人类会痛呀。
瓦米尔抬起头,背靠在古朴的雕花大门上,他依旧着着那身会见客人时的一丝不苟的装束。
倏然一笑,他跨步向前,然后一路拾阶而下到了自家古堡的底层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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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米尔的屈尊降贵使这个狭小而阴冷的空间多了份说不清又道不明的救赎之意,走廊长长的,侧面墙壁上的零星烛火在寂寥的空气中摇曳出丝丝点点的暖意,有痛苦的□□声从拐角处的阴影中传来,最终淹没在血族平静若湖水的蓝色眼眸里。
他已经有段时间没有拜访这里了,但是周遭环境却是没有什么变化。
最先看到的是一个面容上有雀斑的人类男孩,少年的身段高挑,容貌也担得上利落干净之类的夸奖,只是眼神呆滞,周身被束缚在冰冷的墙壁上,在瓦米尔走近他时,囚徒的喉咙里发出了一阵仿佛破碎玻璃般的呜咽的声响。
当初墨羽刚刚接手主角的时候就定下了两个大方向的目标,一个是快速地提升主角的自身实力,第二个是帮助瓦米尔进入血族的内部高层,可直到他被迫沉睡后离开,第二个想法也依旧没有提上行程。
说到底,瓦米尔的上位着实是太难了,不仅难于异变血统的内忧,还难于无从下手的外患,外患的是教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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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族的服饰向来剪裁得体,颜色也很单一,清一色的材质在廊墙烛火的照应下还带着某种疏离人心的质感,苍白的面部皮肤暴露在地牢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