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越的每一答,也非要说得极尽谦卑礼让才好,唯恐哪一句就不小心冲撞了先生。
这样的问话,就像是主人刻意地,将那尖牙温顺的家犬逼到墙角,而那家犬虽步步退让,却也隐隐知道,若非自己实打实地咬上男人一口,现下的审讯就不会善罢甘休一样。
却不想,墨羽却忽然安静了下来,他黑瞳中的眼光温柔无奈似碎冰化水,木桌上的茶水已凉,男人宽大的双手将红衣的莲藕,轻轻抱起,放在膝上怀间。
等了一会儿,方才唇角带笑,语气轻松地低声喃喃道,
“心越,我要你应我件事。”
沈心越心念一动,他注意到墨羽不仅称呼他为‘心越’,甚至没有自称为‘本尊’。
但这样的承诺却不是为了未来的宽恕,或是故事的转机,也不是任何你所能猜到的苦心孤诣和身不由己……
墨羽怀抱着莲藕,他甚至没有去看沈心越那双清亮疑惑的眼睛,只是笑容浅浅,语气淡然地接着吩咐道。
“你以后,若是得幸见了那魔头,诛杀之前,可要将那些不知的事情,均问清楚了。”
毕竟,只有亲眼见了,才好自去肝肠寸断,
也只有问清楚了,
方才不会心慈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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