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寒欺身上前,一时间,情形反转!
突然明亮的灯光,晃得尚寒睁不开眼睛,厚重的木制大门就这样被打开,古罂身着一身暗红色旗袍,迈着优雅的步子进入房间。她波斯猫一般明亮的眼睛瞧见角落里纠缠不清的两人,秀丽的眉毛微微一挑。
艳美的面容,曼妙的身材,这样的女人不管走到哪里都是极其引人注意的。然而今天,这美丽的女人却心甘情愿地做了配角,她在门口停下,侧身而立,露出了一种孩童般清澈美妙的眼神。
整个房间里的气氛为之一紧,短暂的沉默是暴风雨前的平静。通向包间的走廊里,传来皮鞋和地面相接触时的声音,由远及近,逐渐清晰。
尚寒的神情一顿,他确实知道一个能让古罂甘愿等待,尊敬服从的人,来人是太子!
“我能见到他。”墨羽曾在客厅的白板前对他说。
原来他是认真的!尚寒苦笑一下,但他想要的不是这种相见呀。
尚寒抬眼,在他看清来人面庞的那一瞬间,他好像有点明白了,为什么这个揽权的掌事会被人称作太子。
他太年轻了!
就算是定做的严谨西服,也没有办法掩饰他本身的生涩。这位地下赌场的太子,论年纪可能还不到二十岁,但也正因如此,才让尚寒产生了十二分的警惕。
看样子应该是某个老头子的子孙,这样的年龄正是心高气傲的时候,不擅规划,不懂经营,新官上任,又逞意气之争,最难控制。
此情此景,受制于他的墨羽,倒成了他唯一的筹码。
尚寒的心思千回百转,齐然倒是全不在乎,自顾自地走到赌桌旁的椅子上坐下,翻开一张纸牌,看了一眼便抵在额头上。
“花色。”他这句话是冲着古罂说的。
那女人神情莫名的温柔和柔软,“梅花。”她回答。
“宾果。”齐然将牌重新插回,然后回首道,“要玩吗?”
太子的脸上有一道细细的伤疤,自额头起过眉眼而下,本应是给人以狠辣之感,然而他这般动作,这般言语,竟是让尚寒挑不出一丝挑衅威胁之感。
要玩吗?这句话,是太子问墨羽的。
自齐然进门开始,连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角落里的警察和墨羽,不是不屑,不是紧张,而是出于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