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见了救星,顿时声音更大了几分:“小侯爷,你可算来了!救救我家齐儿,刘晋这混蛋,要抓我儿子去玉鼎观!”
楚宁扶起了妇人,转头看向刘晋再次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刘晋的手指死死扣住孩子的衣衫,指节发白如骨。
他躲闪着楚宁的视线,喉结滚动数次才挤出一句:“齐家欠了楚家十两银子,逾期三月未还……”
“楚家?”楚宁当然知道刘晋口中的楚家所指何人,他并不奇怪楚相全能干出这样的事情,他的目光依然直勾勾的盯着刘晋。
“刘县尉,你熟读大夏律法,应该比谁都清楚,大夏朝廷早在几十年前,就已经禁止了人口买卖,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两年前我就已经不是县尉了。”刘晋低着头,声音沉闷。
“而且,这并非以人抵债。”
“楚大人借贷之前就已经想到以齐家的状况,极有可能无法及时还债。”
“所以在接待的契约上,定下了条款,一旦齐家无法及时还债,就需让齐家孩子,去玉鼎观做侍神童子。”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以工抵债,也符合大夏律法。”
“甚至,每个月还有三天假期,可以让他回家探亲。”
到底是做个县尉之人,对于大夏律法烂熟于心,这番话于情于理确实挑不出毛病。
但那孩子的母亲却陡然间激动起来,大声叫嚷道:“什么天经地义!”
“那玉鼎观是人呆的地方吗?”
“上个月老马家的幺儿回来时,整日对着墙角傻笑,嘴里念叨‘玉鼎真人赐福’。有天夜里,他忽然咬断自己三根手指,血淋淋地塞进灶膛,说是‘献祭’!”
“还有你的儿子,他是怎么变成傻子,你忘了吗?”
妇人大声的质问着,说出话却如惊雷一般在楚宁的脑中炸响。
“刘魏怎么了?”他盯着刘晋问道。
刘晋依然低着头,不应此问:“小侯爷,我是按规矩办事,请你不要为难在下。”
楚宁皱起了眉头:“刘县尉,我清楚你的为人,阿爷在时对你也是赞不绝口,这三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也不知是不是提及了老侯爷,刘晋的身子明显一颤,但态度并未有什么变化。
“小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