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城门口所有的犯人,立刻释放。”
“其二,我听说你们折冲府在我鱼龙城收起军税,这些犯人都是因无法交税,而被你们扣押的。那就让人把你们这三年来所有的账目今日午时之前,都送到侯府来。”
“我很好奇,到底是怎样的精锐之师,能耗费如此多的银钱。”
低着头的林雄头冒虚汗,折冲府的账目是什么样子,他再清楚不过,自是无法摆在明面上的,这事牵扯极大,远不是他能承担得起的。
“折冲府的账目皆由都尉大人保管,都尉大人如今尚在节度使大人那里议事,恐一时半会无法回来。”
楚宁对于这样的回应并不意外,他瞟了一眼一旁那颗人头,淡淡说道:“都尉大人如此忧心国事,我自然体谅。”
“想来他如此公私分明,应当没时间料理王公子的后事,那你就让人将王公子的头挂在着欢宵亭的门前,王大人什么时候把我要的账目递上来,这颗头颅你们就什么时候取回去!”
林雄闻言,双目近乎赤红。
楚宁此举完全是赤裸裸的挑衅与羞辱。
他的双拳紧握,压低了声音,寒声道。
“人死万事休。”
“我家公子无论哪里得罪了侯爷,如今都已以命相抵。”
“褚州的节度使荀大人曾认我家公子为义子,对其甚是宠爱。”
“荀大人为了应付北边的蚩辽人,四处奔走,已经身心俱疲。”
“若是知晓此事,恐心力交瘁。”
“一己私仇事小,北拒蚩辽事大。”
“就算是为了我大夏社稷,也请侯爷三思而行!”
节度使下辖一州之地的折冲府,手握实权,同时因为近来蚩辽人屡屡来犯,为了北境安定,朝廷已经有了将政权下放给节度使的意思。
如此一来,节度使就算是掌握了一州之地的军政大权,可谓是对下生杀予夺的小皇帝也不为过,林雄抬出节度使的名头,明显是想要让楚宁知难而退。
只是听闻此言的楚宁,却不为所动。
他弯下了身子,在那时微笑着看向林雄,淡淡说道。
“既然那节度使大人如此关心王公子……”
“那你就再修书一封告诉都尉大人。”
“如果想要取回他儿子的头颅……”
“那就让他请节度使大人,亲自来我府上……”
“负荆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