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她胸口的起伏便逐渐平缓,偶尔还会轻轻砸吧一下小嘴。
陈子均却没有半点睡意,只是静静垂眸望着怀中的小娘子。
室内幽暗无光,但在他的眼中,连她那一根根纤长细密的睫毛都清晰可辨。
待她的气息彻底平稳悠长,陈子均方才轻轻挪开她环在他胸口上的手臂,还有那条尾巴。
从床上下来后,他又弯下腰替她掖了掖被角。
再次站直,陈子均抬起手,快速而熟练地捏了一个复杂无比的印诀。
印诀的最后一步落下,虚空忽然发出细微的震颤,如水波一般,在天地间快速延伸开去。
今夜,有风少云,月明星稀。
紧接着,奇异之极的景象发生了。
这一片天地间的月色,似乎都被那水波汇聚在了一起。
原本乳白色的月华,渐渐化为了极致的透明,变得比最为极品的水晶还要澄澈纯净无数倍,没有一丝一毫的杂色,而后,它穿过窗户,涌入室内,再一丝一缕地缓慢渗入到了躺在床上的胡翘翘的眉心中。
在她眉心深处,不可见的识海之中,正有一只小狐,蜷缩在这透明的海洋中,闭着双目,双腿蜷在胸前,双爪抱腿,大尾巴包裹着娇小的身体,就像母亲腹中的胎儿那般,恬然沉睡。
这小狐看着无比灵动,却又透着几分虚幻、脆弱之意,仿佛来一阵微风,便能将它吹散。
不过,随着那月华温柔无比的渗入,每多一丝一缕,这只小狐的虚幻之感,就似乎减少了几乎微不可见的一点……
陈子均抬起头,问,“是水太热了吗?你脸怎么这么红?”
胡翘翘的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支支吾吾地道,“没、没有啊,我也不知道。”
胡翘翘小声问,“……相公,你真的不嫌弃吗?”
“你都叫我相公了,你觉得我会嫌弃自己娘子吗?”
一个男人,在喜欢一个女人时,为她做什么都愿意,亦是看她无处不好,对她无处不爱,更不可能嫌弃她的脚了。
胡翘翘低头,将他的每个动作都看得清清楚楚,见他微凉的手指在她一个个娇嫩的脚趾缝隙里抹过,格外细心,突然脸颊热得滚烫。
好想让相公抱住自己,然后在他的怀里软成一滩水……
呜,感觉越来越奇怪啦。
随后,另一只小脚丫也被他如法炮制。
接着,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