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明月是真听不下去了,她没想到自己满腔真心,为了侯府殚精极虑,过去挨了父亲和母亲多少白眼和斥责,就为了能拉扯侯府一把,后来又去求亲兄长,可沈鑫对她的女儿竟嫌弃到如此地步,连她自己的亲儿子都如此算计亲妹妹。
这二十年的婚姻当真是一场错误,她堂堂先帝亲自下旨册封的宜宁郡主就是个笑话,活成了天大的笑话。
“夫人不会同意的,而且这二小姐是嫡出,还是国公府的外甥女,只怕她的婚事,夫人都不一定能做主的。“连姨娘的声音适时地响起。
她了解连姨娘的手段,这连姨娘为了挑拨沈长勋同母亲的关系,这些年也是无所不用其极的。
母亲对大哥严格要求,使得大哥上进,她就故意说母亲不心疼大哥,说大哥反正都是侯府世子,即便是什么都不学也是板上钉钉的侯爷。
母女二人对视一眼,很默契的让丫鬟婆子留在门口守门,她们二人蹑手蹑脚的进了祠堂。
果不其然,这负责洒扫的人都被打发了出去。
二人走到正房门外,听到里头沈长勋的声音响起来:“沈长歌这个小贱人,下手这么狠,我可是她亲兄长,多早晚我要收拾他!“
“这个悍妇,多早晚本侯一定休了她,郑明月若是有你半分柔婉,本侯也不至于过的如此憋屈!“沈鑫的声音带着无限的怨怼。
而沈长歌却看到自己母亲的脸色已经变了。
其实这一趟就是沈长歌算计之中的。
郑明月到底也是也是不忍心,于是就带着沈长歌打算去祠堂看看沈长勋,打算与她分说一番,解开兄妹二人的心结,就放了沈长勋出来。
这毕竟是嫡亲血脉,郑明月想看到的还是兄妹和睦。
可这还没到祠堂门口,却看到一个打扮俏丽的丫鬟正在东张西望。
沈长勋的声音带着几分咬牙启齿,仿佛也是恨毒了沈长歌。
“也不知道夫人和二小姐是怎么了?妾身卑贱倒也没什么,可是大爷身娇肉贵,可是侯府的世子爷,也是夫人的亲生骨肉啊,这受了内伤还被夫人罚跪祠堂,妾身真是担心大爷的身体。“连姨娘的声音还是柔柔弱弱的,说着就靠在了沈鑫身上。
“将她看好了。“郑明月吩咐自己的人,然后带着沈长歌便去了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