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这才放开女儿,沈湘欢注意到父亲身边坐着一位俊美出众的男子,一袭月白色锦袍,束白玉冠。
姿态慵懒散漫,神色淡淡,不掩周身逼人的尊贵和威沉的气势。
他...是那日查账在酒楼见到的男子,给她抓回风筝的人。
沈湘欢看着坐上的男人愣住,直到沈丞相一声呵斥,“湘欢,不得无礼!还不见过裕王殿下。”
他竟然是裕王殿下!整个京城里最尊贵的男子。
沈湘欢怔怔看着他的时候,裕王放下手中把玩的茶盏,掀开眸子瞧过她来。
男人的眸色深邃暗沉,看得她心下一惊。
之前那股莫名古怪的熟悉感又冒出来了,她总觉得早早在什么地方,便已见过魏翊。
“老爷一直卧病,吃着太医开的药方,如今姑娘回家,老爷和夫人瞧见了,必然高兴,想来病症很快就会好了。”
沈湘欢捏紧手里带的补品,有些不敢进去。
但凡有关裕王,朝廷上的人提及他的名号,无一不是谈之色变,字斟句酌,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冒犯。
今日,他怎么大驾光临沈家了?
江御林兀自想着,难不成有事?
相对于江御林的暗想盘算,沈湘欢听了就过了,并不在意什么裕王殿下。
她咬唇紧张问,“父亲的身子还好么?”
小厮没有回江御林的问话,转对着沈湘欢又笑道。
裕王殿下魏翊是谁,他可是名副其实的摄政王啊!
当真圣上的皇叔。
昔年,先帝驾崩后,宦官挟天子专政,朝廷还是一盘散沙,内忧外患。是裕王势力崛起,率领他亲自训练出来的大内高手,携御林军远征来犯者。
能有什么事?裕王深居简出,不接朝官上门拜访,甚少出门,虽说都是在京城,可没有人知道他的行踪。裕王府周围清净,暗处有高手,没有人敢随意接近。
更有人说,裕王去寺庙清修去了。
时常不上朝,只做一个闲散王爷,实则处处掌控,只手遮天。
皇帝是他一把带出来的,更是对他言听计从。
乍听这个名号,江御林脸色一变,都顾不上小厮的目中无人计较一二了,忙不迭追问,“果真是裕王殿下来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