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怪叫了一声。
周婉儿趁机,“呀”一声,拨开刘氏的伤。
“姐姐,你就算心里不痛快婉儿的进门,要争家夺产,也不应该跟婆母动手啊!”
沈湘欢不怕丢脸,只是不想叫父亲母亲蒙羞,咬牙,“婆母说的这句话好没有道理,您从前在闺中没有学过规矩么?纵然是上了府衙,想必府衙大老爷也不会把嫁妆给婆母罢?”
“我朝的条律可没有写,谁家女儿嫁过来,嫁妆就是婆家的了,婆家想要支用媳妇的嫁妆,还要看媳妇愿不愿意。”
“白纸黑字,人证物证全都在哦。”她笑。
越是说,心里越是难过,她以前真的太蠢了。
“什么你的我的,分明全都是江家的!”刘氏一甩手,耍起无赖。
晚上又敲锣打鼓作妖让人没有办法睡觉,出门不请示,日常也不去给她奉茶捶腿了,整日里就知道出去,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真是反了天!
看来还是得好好给她学一学规矩,别叫她没有人管束,翅膀硬了。
她就是要让江御林看看,没有她的支撑,他们江家还能这样风光多久?
刘氏一噎,又不好否认。
她指着沈湘欢斥责,“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敢跟你的婆母还嘴,真是没有一点规矩,我要让林哥儿休了你!”
“别跟我提什么单子,你既然嫁到了我们江家,那些东西就全都是我们江家的!我们江家给你吃穿,你不感恩戴德就算了,现在还来跟你夫君,你婆母唱反调,你是要上府衙吃官司不成?”
前日的晚膳,沈湘欢摔了她的面子,让她被其余几房的人当着面耻笑,几乎吃不下去饭。
沈湘欢也渐渐想明白,她万不能作践自己,真要气病了,只会叫这些人快活恣意。
“现下,婆母要不要看看我的嫁妆单子?我带走的东西,上面都是有名目的,一笔一划记录在册。要不要再找找人牙子,以及旧日给江家采买仆奴的那些人,给江家欠钱的人,都是谁去还的?”
帮江家还的钱,给江家丫鬟婆子发的月钱,又采买了一批更好的丫鬟,还翻修了府邸。
江御林不是看不上她的付出吗?糟蹋她的情意就算了,甚至于轻蔑她对江家的帮助,说她斤斤计较,眼里只有金钱俗物,而他的周婉儿却是人间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莲。
都是她们应该得的,回想第一日,江家的人先斩后奏逼迫她吃周婉儿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