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头一看,在对面酒楼的窗桕上,有一个绛紫色衣袍的俊美男子视线落了下来。
那男子侧颜生得十分俊美,眉眼如画,鼻梁高挺,薄唇。
他端着酒杯在掌中漫不经心端详,好似在品酒。
不经意之间的惊鸿一瞥而已,沈湘欢震惊他的俊逸,世上少有,甚至盖过了江御林。
最重要的是,这名男子身上带着浓浓的上位者气息,他即便神色淡漠,也叫人觉得十分不好惹。
沈湘欢盯着他看的时辰有些长了,他转过脸来,居高临下与她对视上。
眸色深邃幽静,吓得她匆匆瞥开了目光,自然也就错过了男人薄唇边勾起的淡笑。
这名男子的身份她尚且不知道,但这家酒楼,她是知道的,在京城最繁华的地段,能进里面用膳吃茶的人非富即贵。
富也要不一般的富,贵更是要不一般的贵。
他能在酒楼的最顶层,那可是最宽敞最好的位置,平常人谈事,便是想要坐都坐不了,就算是父亲,订下那个位置也要排队,京城可是权贵满地的人。
他的身份不简单。
如何撑得过三年,起死回生,渐渐日上?
“含珠宝珠给我梳妆,我们出门收铺子去。”她要跟江家的人划清界限,江御林既然看不上她,就不要花她的银钱。
“姑娘!老太太那边来人,说是有事请您过去。”她陪嫁的另外一位丫鬟含珠急匆匆跑进来。
“有什么事?”宝珠问。
“我听着字里行间,好像是为了管家的事。”这些时日沈湘欢什么都不做,府上一窝蜂的杂事都不管了。
“姑娘千万不要去。”宝珠说。
“可姑娘不去,一会指不定又过来了。”含珠担心。
沈湘欢缓缓起身坐着,她即便是不管家也知道老太太是怎么回事,江家这些年入不敷出,要不是有她带过来的陪嫁,只怕早就倒了。
她不可避免想起往事,刚成亲的时候江御林十分宠爱她。
明春院里有许多的桃树,那年花开,她想要自己去摘桃花,可是桃花树太高了,即便是有梯子。
她一个自幼娇生惯养大的嫡女,衣来张口饭来伸手,爬上去也好害怕,那时候江御林托着她,将她高高举起,让她轻而易举便碰触到了桃花。
“他们一家子还真是会算计,全然不顾姑娘,糟践姑娘,还有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