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兹有柏氏华清,抛妻弃子,欺瞒公主,犯重婚罪,又谋害妻女性命,妄图狡辩,按律当斩!”裴金玉目看着柏华清,恍惚想起许多年前初见他时,便如今日这般伏低做小。
只不同的是,时至今日,他似乎更自负了些。
自负自己位高权重,他便不敢拿他怎么办。
柏华清不可置信道:“你怎么敢?”
裴金玉不曾理会,只令手下人快快动手。
然后当着京中百姓的面,将此等攀龙附凤,杀妻弃子之人当众斩首。
柏华清临死都不曾明了,自己怎么就死了。怪谁呢?
“怪他自个儿,作恶多端,偏这么多年的荣华富贵迷了他的眼,让他以为自己是无敌的了。”辛九娘在听到柏氏被斩杀后,正同陈秋水说呢。
陈秋水在一旁含笑不语,“他一死倒是干净,只是连的窈窈和柏氏不服,正在外头求见皇上和太后呢,想让太后给他们一个公道。”
“公道?难不成抛妻弃子的不是他,攀龙附凤的不是他,害得裴小姑夫腿脚不便的不是他,杀了哀家六姐姐的不是他?哀家都还不曾寻柏家的麻烦,他们倒是找上门来了。”辛九娘心底有诸多厌恶柏华清,只是这么多年一直都在压制着罢了,今着柏华清身死,她却是再不想忍着了。
陈秋水略有疑虑说:“事实虽是这般,可话却不是这样说的,裴大人到底鲁莽了,竟将柏华清就这般给处决了,到底是没依着律法程序办事,难免落人话柄。”“便落了人话柄如何,哀家愿意保着他。”辛九娘难得糊涂道,她想着在许多年前的邵都街头,裴小姑夫因她之事被栗家人羞辱,折了一条腿,那时她没有办法,如今她成了太后,相继扳倒了太皇太后并柏氏,没道理如今都不能护着他。
陈秋水道:“柏氏早已落败,窈窈也不过是有个公主的名头,这些人的话自然不能对太后有什么影响,只是太后要替着皇上想一想,皇上初为帝王,却不能落得个处事不公的名声。”
“若你这般说,那做皇上的便能负了对自己有恩的功臣?”辛九娘是这般想的,裴金玉会插手这桩事,归根到底还是替皇上扫清障碍罢了,他不是个记仇的人,也不会因为许多年前的一桩旧事,便置柏华清于死罪。
这样说的话,很多年前柏华清穷困潦倒的时候,他便可以这样做了。
“做人,便是要知恩图报的,想来维桢会比你我更懂这些道理的。”辛九娘这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