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华清道:“也是这般,记得先前时臣还曾同太后忆起往昔,想着我们到底有那么多年的交情,与旁人不同的,却是不曾想到太后竟派人要陷害于臣,臣真真是极惶恐的,未知臣哪里得罪了太后。”他直看向太后。
太后又是一头雾水,“你这话又是从何处来的,哀家从来倚仗爱卿,怎会行这等陷害之事?”
“那难道是臣错怪了太后?”柏华清极是认真说,“近日臣府中发生的一些事情,想来太后也是略知一二的,尤是臣同太后六姐姐的一些往日,臣同她之间早就恩断义绝,更无孩子,可她却带着两个孩子来寻臣,臣以为其中定然有诈,然后臣便将他们接进府中,且密切观察着,果然是有诈的,而最最令人纳闷的,便是那两个孩子竟同陈姑娘来往密切。”
“而恕臣斗胆,陈姑娘近来似乎是常近宫中,臣于是想,莫不是太后授意的?”
他说着近前来,“若真如臣这般想的,那臣便太失望了,毕竟想当年,臣同太后也是有些私情的。”亦拿起项链来仔细瞧着。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那两个孩子该是在他的手中,要他们怎么说,全在他一念之间。
柏华清当然是不能对辛九娘做什么的,毕竟她如今是太后,可陈秋水和那两个孩子无疑是柏华清可以随意摆弄的。
他在用他们来威胁她。
辛九娘并不为所动,只冷眼看着他说:“哀家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只是有一点,哀家同你并不曾有过私情。”
柏华清道:“那些过往,自不是太后一句话便可以抹杀的。”辛九娘觉得,这人是有些飘了,当着这满宫殿的面,竟也敢胡言乱语。
他又说:“臣请太后屏退左右。”
辛九娘看了看左右,道:“想来你与哀家之间,该是并没有隐秘可说,又何至于这般。”
“太后当真不怕,毕竟那两个孩子并陈秋水的性命,就在臣一念之间。”既然辛九娘并不怕那两个孩子会说出不利于她的话,那也只有赌一把,赌眼前这人良心尚存,会不忍心眼看着旁人因为她而失去性命。
柏华清是有些拿不准辛九娘的,以前的时候他便猜不透她,如今越发觉得更猜不透了。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想看着昔日曾在他跟前趾高气昂的女人,如今想除去他又不得,还得匍匐在他脚下的样子。
辛九娘笑道:“他们的性命,与哀家何关,是爱卿多虑了。”柏华清直视她,妄图从她的眼中看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