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侄儿瞧着话不多,却是极乖巧,我不曾查过他的课业,只瞧着面相,倒似个极聪慧的,未知小妹是想说什么,不妨直说,何谓打那些哑谜的。”辛绥宁就直问道。
一别多年,八哥却还是那般直言直语。
辛九娘道:“那小妹便直说了,宜秦是我幼子,同长兄维桢相比,却多少有些迟钝,甚至比之宜嘉也是有些差的,换言之,这孩子先天并不聪慧,我是为人母的,为人母者,大多望子成龙,我亦是不例外的,想着说既八哥手底下教了那许多英才,定然也是能将宜秦给教好的,未知八哥可如了小妹的心愿,留在邵都,教导宜秦?”
辛绥宁的第一反应当然是“不”,可瞧着小妹也确实是言辞恳切,不觉又有几分心软。
这么多年,辛绥宁还依然保有身上的那份天真单纯,可辛绥安却是看出来了。小妹自他兄弟来始,先是游说潇潇跟着萧将军,又设法想让辛绥宁留在朝中,怕不仅仅是如她所说的那样。
他轻易的窥见了小妹坚强的盔甲下的软弱,怕是小妹这太后做得并不稳当,因此需要扶植自家人。
于是辛绥安这个大哥开口说:“便在邵都,有着小妹这个做太后的护着你,你也是自由自在的,没人敢说什么,不妨就遂了小妹的愿。”
“就是就是,这样我也好见着舅父,更好见见潇知姐姐和瑜姑姑。”小姑娘的眼睛极是漂亮,似是会说话一般,倒让辛绥宁有了几分心动。
“也罢,既是这样,我便看在宜嘉的面上,且同意了。”
辛绥安当即说道。
等用罢膳后,俱都告退了,独独留下辛绥安,辛九娘只将所有宫人都屏退,头一句便问辛绥安道:“大哥,我托你办的事情。”
“寻到了,是同我一同来京的,不过我怕打草惊蛇,便没带进宫来。”辛绥安回到。
辛九娘就安下心来,说:“哀家同你一同出宫,去瞧瞧她,瞧瞧这么多年,她究竟成了什么样。”
说着便乔装了一番,装作辛绥安的侍人出了宫去。
也约莫有二十多年不曾见了,辛九娘还能依稀回忆起当年的她,也是何等的意气风发。
当年的六姐姐,又是何等的蛇蝎心肠,却也不过是她的手下败将罢了。
而今,她寻回她,是为了让辛采菲做她手底下的棋子。
“怎么还在睡着,可是路上没太休息好。”辛九娘看着榻上正躺着的辛采菲,许多年不见,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