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打量,自只在心中,未曾表现,转而道:“我这病了许久,期间未曾见着祖母一面,倒是怪想的,如今是一刻钟都待不下,想着能早早的见到祖母呢。”说罢便朝着外边走去。
春花尤自忐忑,却也立时跟上去,“姑娘病了的这些日子里,大夫人怒急攻心,难免惩罚会让姑娘落水的始作俑者,姑娘……”
“是非黑白我晓得,这些日子是谁没日没夜的守在我身边我也晓得,你不必担心,我此行也只是单纯的想见一见祖母罢了。”她眸中带笑,既是同春花说,也是同自己说。
春花望着辛九娘显得有些孤傲的背影,隐隐觉得自家小姐说不出哪里变了,心下不知觉的涌出喜悦来。
九娘循着记忆中的路顺着往辛老夫人的荷风院走去,路上来往的人纷纷见了问好,令她颇有些不适应。
这般意气风发的少年时刻,好似已经很久都未曾感受过了。
也只是稍许片刻,辛九娘便完全适应了。
进入到了荷风院里,她示意丫鬟婆子们不必到前禀报,径自朝着正屋里走去——她们都是习惯了九娘这般任性,毕竟身为辛府里的嫡幼女,辛九娘是最得辛老太爷的宠的,向是无法无天的。
九娘踱步到了外屋,只立着了几个丫鬟,老夫人同大夫人们都在里间说话,屋门也紧紧掩着,似是说些很重要的话。
她并不作声,将门给开了个缝,佯装好玩的看了起来。
辛老夫人坐在上首,惫懒的由着最是亲近的李嬷嬷为她揉捏着肩部,满是怜爱的看着下首。
而那正下首,跪着的正是苓姨娘同辛采菲母女,只听得辛采菲眸中含泪偏故作坚强的不让那泪滴流下来,煞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采菲晓得母亲因着九娘重病一时失去理智,连带着都不听得我辩解便惩罚我在那雪地上跪了两天,然如今九娘到底醒了,采菲还是想将当日情形说给母亲听一听。”
“那星月郡主是端王府里千娇万宠着长大的,母亲也晓得九娘,同样是被我们府上娇宠的,这两个娇娇小姐碰到一处,哪里能不发生争执,我虽晓得自己身份卑微,然到底是九娘的姐姐,在外自是要护着九娘,以至于成为星月郡主同九娘的夹心饼,到最后九娘被星月郡主推下池子里去,也是我在旁求着星月郡主捞九娘上来的。”
这一番话说的入情入理,愣是将辛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