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住西城,可特意选了去东城的当铺,一路做贼似的张望着,一旦瞧见熟人就调转方向往胡同里去。拖到这个时候,才到当铺。
这条街有两间当铺,街头街尾各一家。因都不太熟,那爷来来回回走了两遍,其实两家当铺大小差不多,但那爷瞧见荣安当铺外头摆着一方很高的屏风,想着能遮丑,于是便畏畏缩缩进铺来。
进来了也不敢说话,愣愣站在柜前。
那爷在太太床头坐了一夜,默默找出家里一个兽首铜香炉。这玩意儿是从前一位将军赠他家的,样子精美,那爷从来不舍得用,只收在柜里,隔一阵儿擦擦尘。
只是如今,不得不先当了它,换些银子抓药。
理好之前的纸稿,翠姑在夹道处站定,冬日的穿堂风,将她的唇色吹得发白。从这个视角往外看,正巧能瞧见进铺的人走向高柜的全过程。
新摆了一道屏风,她得好好瞧一瞧是否有所变化,这样万一公主提到此事,也能有个交代。
连元宵都没过,来当铺的顾客并不多。急着用钱的在年前就借完了,其余的无论如何,就是另借钱也要赎身好衣裳回来,以便年节时会见亲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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