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被救助过的兽人,最后到底去了哪里谁也说不上来。说是为了保护他们的安全安排了新住所,可对于认识他们的人而言,这些兽人就是凭空消失了。
这么想着,温浅神色有些凝重,她很想相信谷眠,可她不能用银止去赌。因为她知道,蓝星对于兽人的态度,从来就没有变过。
只是一场,接一场的骗局罢了。
“当然知道。”脸上稚气未退的少女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她看着男人,语气很是从容:“教授课上的内容我都记在脑子里了,包括兽人的分类习性和人类的关系。”
谷眠不知道此刻该不该笑,小丫头比自己想的聪明有魄力。可这聪明劲儿用在自己身上,多少有些难受。她把银止当作队友,把自己当敌人?
面对着身侧面容清秀的女孩,谷眠矜贵的侧脸上闪过一丝落寞。他语气很淡:“浅浅不用这么防我,无论何时我们都不会是敌对关系。”
兽人的示爱一向是热烈的,不容置疑的。可面对面前的人,谷眠总是会刻意收敛兽性,放慢攻势。他用她听不懂的方式与她承诺,无论何时,他都将站在她身后。
温浅不知道,谷眠之所以会因为谁走后面这种事而不悦。是这因为在蛇族,雄性兽人只有两种情况会刻意走在雌性兽人后面,一种是猎杀,一种是誓死守护。
他早在银止之前便认识了她,按理说他们的关系应该更近。
不知道为什么,温浅自觉有些心虚,她总觉得她不该这么防着谷眠。
“把包放下吧,挺沉的。”眼皮微抬,男人冷淡的扫了眼圆鼓鼓的猫包。让一个小雌性背着他,怎么,今天下楼把腿摔断了吗。
“啊嚏——”
猫包里传来隐忍的喷嚏声,随后银止用爪子拍了拍背包,意思也是让温浅将他放下来。
温浅将背包放到了试验台旁,过程中还是有些忐忑,她下意识去看谷眠,却见对方视线已经转回到了黄尾鸲身上。他双手插着口袋,两片唇瓣轻轻的抿着,眉宇间是一片冷然。
“喵……”这会儿银止又开始拍背包的透明罩子了,温浅怕他作妖不敢贸然将他放出来。她轻轻朝银止摇头,见状银止反倒拍的更起劲儿了。
眼里面露疑惑,莫不成这台子上的黄尾鸲真是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