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氏出身于贝州的大户人家,原主他娘是郭氏的奶娘,他爹则是郭家的车夫。
原主哥俩自小就生活在郭家。
然而十余年前,契丹出兵入侵当时的后晋,一路打到了贝州境内。
郭家遭到契丹兵的劫掠,满门上下数十口人惨遭屠戮。
原主他爹也死在了契丹人的刀兵之下。
多亏原主他娘机敏,拉着原主哥俩和年幼的郭氏,趁乱从后院的狗洞钻出去,侥幸逃得一命。
过后,原主他娘带着哥俩和郭氏,一路辗转逃回夏津老家,投奔了原主的舅舅。
而李奕也正是在那个时候穿越过来的。
当时原主只有八九岁,在逃难路上担惊受怕,又加上受冻挨饿的,突发高烧一命呜呼。
这才被魂穿而来的李奕鸠占鹊巢。
真要论起来,他和郭氏算是从小一起长大,郭氏也只比李奕大一岁而已。
只不过在郭氏嫁给李奕大哥后,二人之间又多了一层叔嫂的关系。
顿了一下,郭氏又道:“我那攒了些钱,回去我拿给你,若是不够的话,我再想想办法。”
“不用,我吃住都在军中,平日花销也不多,军饷都是用多少支取多少,想来这几年下来还有不少剩余。”
“回头我去找钱粮官全都领出来,应该足够抵罚赔偿的,嫂嫂的钱便留着自己用吧。”
嘴上虽然是这么说,但李奕确实在为钱发愁,他纵然是内殿直的押衙,属于禁军中的嫡系精锐,地位待遇丰厚。
但一年的现钱军饷也不过三四十贯。
一百贯相当于他两三年的收入,抵得上普通人家的全部家产,已经不能说是一笔小数目。
但好在能用钱解决的事自然算不上太大问题。
若是实在不行的话,他大不了厚着脸皮找熟人再借点凑一凑。
“二郎,你又何必哄我呢。”
郭氏轻声戳破了李奕善意的谎言。
“你一年也就那点军饷,还要寄钱回去接济舅舅一家,剩下的还能有多少?”
李奕顿时语塞,郭氏又轻声道:“你是因我而受罚,板子我没法替你挨,可这钱总该让我来出。”
李奕忙道:“都是一家人,谁出不都一样,还分什么你我……”
谁知郭氏闻言却摇头道:“当初我和大郎刚来东京,衣食无着全靠二郎你接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