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捎信者你认不认识?”
“不认识。”
“信呢?”
“主母走后,我给老爷煮饭时不小心把信给烧了。”
法克油!这么重要的东西你居然能烧了……哭笑不得中,冯靖迅速转了方向,继续温颜善语问:“信怎么会到你手里?”
“主母出门时悄悄塞给我的?”
“谁送你家主母和少爷离家的?”
“那个白麻子大汉。”
“你家老爷没送?”
“白麻子大汉来时已备好车马了。”
从一堆杂乱无章的问答里,冯靖敏锐过滤出一丝敏感信息:这家主母当时一定觉察到了某种诡异,所以才把信悄悄塞给了老仆。
他接着问:“给你信时,你家主母跟你说什么没有?”
“主母悄悄告诉我,十天之内若接不到她来信,就让老爷报案。”
果然如此!冯靖不动声色继续问道:“信是怎么被烧的?”
“做饭烧火时我被火星烫了一下,手一哆嗦,灶膛里的柴火被带了出来……”
老仆话未说完,冯靖已明白过程,他歘地站起,“那就是说,信并没有完全烧掉?”
“还剩一大半。”
“你怎么不早说?”
“您也没问啊!”
艹、日、法克!冯靖激动万分,一挥手对捕头说:“快去找信!”
捕头一哈腰迅速跑出了书房。
冯靖接着问老仆,“你家老爷原籍哪里?”
“河阳县。”
“又是河阳?!”冯靖脑子里一溜火星噼里啪啦闪过,此案凶手与活埋公差的凶手顿时被他串了起来,“徐善本你认识吧?”
“不认识。”
“送信的白麻子大汉是否一脸络腮胡?”
“是。”
未几,捕头拿着一封烧掉半截的书信匆匆进来。
冯靖小心翼翼展开书信,快速扫了一眼。
书信的上半截已基本烧毁,残余文字的大意是告知李焕章:老太爷身体有痒,亟盼儿子能回家一晤云云。
最后落款:家父,孙晖。
“咦——”冯靖惊异一声,“你家老太爷姓孙?”
“是。”
“你家老爷怎么姓李?”
“我家老爷在京城跟着干爹姓,所以姓李。”
“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