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其余七人均为当地土著,与自己素不相识无冤无仇,何况他们拖家带口且是随机搭配,不可能临时起意而结盟作案。
第五、若将此案放在裴炎一案的大背景下,毒杀钦差可以对天后造成强力打击,所以不排除京城势力和内鬼勾结作案,而县丞最有可能是其中一环。
总之,主簿和六个衙役的疑点基本可以排除,来自京城的县丞极可能就是内鬼!
迅速推定,冯靖即命狱卒卸了王县令的刑具。
这一点她和珰珰想的倒是一模一样,看来还是自己站位太低!
道理他都懂,可就是想不通。
他心里不禁哀鸣一声:还是放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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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珰珰不让冯靖送亲,天后连连夸赞道:“永宁这孩子看来真是懂事了,不枉晓珤儿你和她相好一场。”
冯靖默默点了点头。
天后低叹一声,幽幽道:“朕知道你俩心里怨朕,朕也恨自己棒打了鸳鸯!但你要知道,为了大唐的江山社稷和黎民百姓,朕不得不这样做,此乃邦国的长治久安之计!而她肚子里的孩子铁定是康居未来的王!想想看吧,作为甥舅之国,康居永不会背我大唐。”
言下之意,公主不是小家碧玉,公主生来就是为政治联姻而准备的存在。
说来说去,自己和珰珰早被套上了笼头,而缰绳就牢牢攥在天后手里,缰绳很长很长,以至于你都感觉不到它的存在。
珰珰温柔地偎进他的怀里,“人生之事如水在川,常行于当行而止于不当行。目前这个节骨眼上,你连我送都不能去送!”
想到自己和珰珰的未来,冯靖很气馁,“为何?”
“可她……可她已……”冯靖欲言又止。
天后嗔他一眼,“你想说她有孕在身是不是?”
她说的很自信,脸上甚至洋溢起谜一样的微笑……那是,眼泪中的微笑!
冯靖见状恍然意识到,珰珰已开始筹谋她今后的临朝称制和母仪天下了。
珰珰的眼泪刷一下流了出来,“为了逼我和亲,弟弟被天后封为渤西王,二十天前就带着母妃到封地就食去了。”
冯靖仿佛掉进了冰窖,嗫嚅半天竟说不出话来。
“我恨武媚,但更佩服她,佩服她能包容你我!然包容只是包容,并非因为喜欢,不定何时就不包容了。例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