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名羽林排成一排,手持着连珠弩警惕向树林逼去。
那是一排牢房,叛军牢卒均已逃走,只留下一些囚犯还被关在牢内。
冯靖吩咐一声,“打开牢门,全体释放!”
重获自由,所有的囚犯一哄而散,最后只剩下一个囚犯还赖在牢里死活不走。
“哦,有这等事?”冯靖闻报兴趣顿起,同时下令:“建立防线。”
羽林们四散开来,虎视眈眈张弩四立。
冯靖大步迈进牢房。
只见一个囚犯蜷缩在墙角,眼睛死死盯着墙上的四个字,手里拿着一根树枝,在地上划来划去临摹不休。
墙上刻着四个字:忠而见惑。
甫一看到这四个字,冯靖脑子里亮光一闪,这几个字太眼熟了!
他看向囚犯,“喂,你是何人?”
囚犯气急败坏叫道:“别说话!”
艹、这就是个被关傻了的疯子!冯靖再问:“这谁写的?”
“去你奶奶的,没看老子正忙着临字吗?”
冯靖气得笑了起来。
王琦上去一把薅起囚犯,啪啪就是两个耳光,“你踏马好好说话,这位是当朝太傅冯大人。”
“谁?”
“冯靖冯大将军。”
“不认识!”
王琦怒不可遏,一顿耳光疾风暴雨似扇将过去。
那人顿时被打醒,“别……别打老子了,你……你想问什么?”
冯靖拉开王琦,微笑问:“这字是谁写的?”
“切——”那人鼻孔里不屑一声,“骆宾王的字你都不认识,你是什么狗屁大将军?”
能题字牢房,说明骆宾王曾被关押在此。
是谁关的他……徐敬业?
冯靖问道:“你怎么知道这是骆宾王的字?”
“切——”那人更加不屑,“我乃匡扶上将府参军长,与骆大人朝夕相处,我如何不知?”
“骆宾王呢?”
“怎么,你也想学骆大人的书法?”
你说赶集,他说买席;你说扽毡,他说舔砖。
这货真踏马疯球子了!
失望中冯靖有点不甘,“你怎么知道此乃骆宾王亲笔?”
听到这话,那人眼中的疯狂火光顿时暗淡了许多,口齿也清楚了不少,“这是甲字号牢房,我就关在隔壁乙字号,我和他天天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