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们在丈八沟偶遇到一起凶案,据现场办案的京兆府衙役说,死者是城西黄记客栈的黄掌柜,咦——”
说到这里,王琦才反应过来,如见鬼魅似看着冯靖,结结巴巴问,“您……您这又是怎么看出来的?”
“不能说!我要全告诉你了,你今后就知道该如何骗我了。”
“属……属下怎敢?”
“黄掌柜怎么死的?”
“据说是碰到了鬼打墙,土闷而死!”
“既不辱使命,本将军就给你一次露大脸的机会。”
“什么机会?”
“向天后禀报剪灭飞鹰骑的经过。”
在天后和皇上面前,一般的羽林如空气一样被视而不见。
有机会单独向天后禀报战果,那意味着极大的荣耀和露脸机会,说不定还能连升三级光宗耀祖哩!
王琦满怀感激朗朗一声。
“谢大将军栽培!”
“好生准备一下。”
“诺!”
看着王琦兴冲冲的背影,冯靖暗暗笑起。
昨晚闷杀黄掌柜时,他已为京兆府画好了道道。
就让京兆衙门找鬼算账去吧,反正珰珰没事了!
正暗自高兴,突觉背后一阵发凉。
猛一回头,一双空洞的眼睛正阴郁地望着他。
是李旦!
“臣在含元殿外听大臣们议论到此事,据说目前贼焰甚炽,十几万叛军短短两日已连克数城。”
“连下数城!你如何知道?”武媚很是吃惊,“兵部的急报刚到,只说徐敬业反了。”
传冯将军———
……
太液池碧波荡漾,天后的午膳在画舫进行。
天后莞尔,“不必拘泥,朕今日准你多饮。”
他急忙欠身,“天后隆恩,臣惶恐。臣有随侍之职,不敢多饮。”
“善!宠辱不惊傲而不骄,晓珤儿乃大任之器。”说着,她放下了酒杯,凝神远方道:“今日大朝,兵部接到八百里急报,徐敬业已于日前在扬州反了。”
天后的凤辇仪仗从含元殿迤逦而来。
骤闻浓郁的丁桂花香,她不由从辇中探出头来。
五更上朝时,大明宫内还大木森森藤竹阴郁,一上午过去宫内就变得阳光明媚团花烂漫。一时只觉天高地阔秋光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