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头紧锁,迅速从医疗箱中取出消毒液和绷带,手法娴熟地为他处理伤口。
重返苏州河北岸侦查的姜勤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重要的情报。
“都醒醒,不就是打了一场败仗嘛,老子带你们打回去!
昨晚上袭击我们的鬼子将会在今天下午于码头乘坐汽船离开淞沪,龙牙的人向来有仇必报,绝不能让他们轻易离开淞沪。”
……
……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划破了沉闷的空气,姜勤终于开枪了。
“艹!”李水生忍住剧痛,心中暗骂一声。
距离李水生最近的是李有才,他没有犹豫将枪甩到身后,顶着日军射来的子弹,拽住李水生的胳膊把他拽到了掩体后面。
“哎哎哎,轻点轻点,屁股中弹了!”
哒!哒!哒!......
轰!轰!轰!......
在日军的迫击炮和九六式轻机枪的火力压制下,战士们只能猫在掩体后面艰难还击。
他深吸几口气,新鲜的冷空气灌入快要炸的肺里,以最快的速度调整状态。
他迅速架起枪身,双眼紧贴着瞄准镜,眼睛眯成危险的针芒状,滔天杀意内敛。
“东北方向,一百二十米处,米粮店的招牌后面,一名日军狙击手。”
李有才调侃道:“嘿嘿,水生哥这帮鬼子真缺德,上次吕队也被鬼子的流弹咬了一口屁股。”
李水生:“滚滚滚,藏好了,这帮鬼子邪乎着呢。”
然而,李水生凭借着本能反应,在触地的瞬间向左翻滚,子弹呼啸而过,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要害。
尽管如此,一颗流弹仿佛长了眼睛,狡猾地拐了个弯,在他屁股上留下了一道火辣辣的伤口。
言罢,他肩扛巴雷特狙击步枪,身形如一只身形矫健的猎豹般穿梭,从残垣断壁巧妙绕行,来到日军射击的盲区。
借助一个敏捷的助跑,他跃上了摇摇欲坠的屋顶,仿佛一位即将主宰战局的幽灵。
李水生刚小心翼翼地探出头颅,窥视着外面的情况,一抹寒光猛然一闪,紧接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猛然袭来,将他头顶的防弹头盔如同被狂风卷起的落叶,狠狠掀飞。
失去平衡的他,跌跌撞撞地从房梁上跌落,宛如断线的风筝。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日军的狙击手眼疾手快,毫不犹豫地再次扣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