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和尚摇头道:“施主你弄错了吧,了空师叔两日前在庙内讲经结束,当天晚上就起程去了大相国寺,山高路远,没有三四个月是回不来的。”
孟南洲脑袋“嗡”的一声,警铃大作,大师不在庙里,那他娘的银子给了谁?今天又是谁做的法事?
“小师傅,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娘今天还捐了二十两银子给了空大师,求他帮忙做法解除业障……”
话还没说完,被和尚打断:“不对不对,寺庙今日并未开坛做法,还有,了空师叔做法从不收银子,只讲究因缘际会,施主万不可再提,平白败坏了师叔声誉。”
孟思静反驳道:“明明就是了空大师亲口允诺我娘,用十八两银子解除业障,他不在寺庙,那带我们去他禅房的瘦沙弥总在吧,银子可是亲手交到他手里的。”
说着,比划起口中瘦沙弥的长相,“那和尚嘴角有颗痣,这么大,瘦得牙尖嘴利,身上的袍子松松垮垮的……”
见对方越说越不像话,胖和尚也没了耐心:“了空师叔的禅房从不肯外人进入,还有你说的和尚,我们寺庙里没有这号人,两位施主有时间在这里纠缠,不如去府衙报案吧,我看你们是被骗了!”
寺庙们哐的一声,在孟南洲兄妹俩面前合上。
这下彻底确定,他们一家被人摆了一道。
孟南洲一路风尘仆仆赶回云溪村,孟母已经交接了银钱,还额外给了二两银子作辛苦费,连法事也结束了。
此刻正欢欢喜喜准备向儿子报喜。
“哦?”孟南洲道。
冯知意不着痕迹看了孟南洲一眼:“别听这小蹄子胡说,前两日牙人来收租,我已经承诺,过两日会把银子给他,刚好这些日子,我攒下一笔钱,付房租不成问题。小事一桩,不值得孟郎担忧,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进入岳麓书院读书的事。”
琼枝咬紧下唇,似乎还有话要说,却被冯知意一个眼神阻止。
冯知意冷声呵斥出口:“多嘴!老夫人的事也是你能置喙的?”
孟思静先是一惊,接着脸色微红,羞愧难当:“我娘……我娘找你要银子了?”
——
程三虎告诉孟南洲,他经常走这条小道回家,比走官道能节约小半个时辰功夫。
跟程家人生活过小半年,孟南洲十分清楚程三虎的脾性,遇事急躁,行事冲动,遇上下雨,为了尽快回家,他一定会抄小道。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