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孟母吓得踉跄两下,险些栽倒在地,缓过来后,“扑通”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大师,你得帮帮弟子啊,求您给个法子,替我儿消灾解难吧。”
“谁说的?”瘦和尚咳嗽一声,道,“那是别人,施主是特例。”
“特例?我有什么不同之处吗?”孟思静眼睛一亮。
三炷香上完,小和尚递过来结缘箱,孟母狠狠心往里丢了五钱银子:“佛祖保佑,佛祖保佑。”
孟思静看得心疼,她已经许久没有添置新衣裙,五钱银子,够给她换两套了。
母女二人到后柴房用了午膳素斋,孟思静饭量小,吃完到后院赏腊梅,白云寺的梅树也算方圆百里一大风景。
“施主有礼,施主是来求愿的吗?”说话的是个长相瘦削的沙弥,客客气气朝她双手合十作揖。
许是外头天冷,沙弥头上戴着斗笠,身上的僧服里不知穿没穿衣服,显得有些松垮。
孟思静叹道:“可惜了空大师太忙,顾不上我等的烦扰,听说错过今日,就要等明年了。”
寺庙那种地方,大多是笃行神佛的妇人去的,里头说不准就有她未来婆婆,决不能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孟母挑了件还算干净保暖的粉色夹袄,下身是水碧色的罗裙,配上竹青色带帽披风,看上去也算敞亮秀气。
“好了,白云寺今天的大师很灵验的,去年村东头的小媳妇赛花,成婚五年迟迟没有身孕,只去求了大师一次,回来没两个月怀上了,你难道不想让大师替你算算良缘?去晚了可占不到好位置了!”
正走着,裙子突然被什么东西勾住,撕拉一声,扯下一块布。
孟思静看着破损的裙摆,气得想骂人,这时,一双青色布鞋出现在视线中。
孟思静擦着脚上的淤泥,昨晚下了一夜暴雨,台阶虽被冲刷得很干净,难免还是沾染一些在鞋面上,她烦躁道:“反正没机会了,点柱香我们回去吧。”
孟母忘了眼被人群淹没的大师,只隐约看到对方锃光瓦亮的脑袋,叹了口气,带着孟思静去了大殿。
去寺庙上香是有时辰讲究的,见女儿迟迟不定,孟母比她还急:“祖宗,随便找一件换上吧。”
孟思静一口拒绝:“那怎么行,我现在好歹是举人的妹妹。”
白云寺处在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