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踹开。
“捉奸在床!好你个不要脸的贱蹄子。”
婆婆和小姑身后站着三四个村里的妇人,一下子把二人围了起来,扯头发撕衣服,场面混乱不堪。
“是程四娘勾引我的!”懒汉留下一句话,钻缝溜之大吉。
那几个妇人是村里有名的长舌妇,没一个时辰,程家四娘偷汉的消息传遍整个村。
事发后,懒汉不怕孟家人报复,反倒逢人炫耀:
“程家四娘子,丑是丑了些,蜡烛一吹也还能用。”
“什么?婶子你问我,她为什么放着举人老爷不要来勾搭我?您这么大年纪是过来人会不知道?自然是我强壮活儿好,程四娘上瘾了呗。”
“她啊,喜欢我喜欢的不行,连贴身的肚兜都送给我了,瞧瞧,上头是不是绣了个‘程’?”
乡下人没几个识字,偏偏大部分都认识“程”字,只因村口立了块百年贞洁牌坊,节妇就姓程。
自那之后,绣着“程”字的肚兜在村里四处传阅,程四娘又被两个嘴贱的婆子当面奚落,气急攻心,才想不开吊了脖子。
始作俑者有罪,帮凶亦是如此,程四娘的死,这些人都有责任,她既然继承了原主的身体,就有帮原主讨债的义务。
程诺正在心里完善着计划,突然一阵风吹过,撩着纸糊的灯笼:
“唉唉……”
任凭她怎么补救,依旧阻止不了灯笼被烧个精光。
程诺抬眼望天,星辉掩月,今晚没有月亮,四下一片漆黑,好在能依照北极星推断方向,可没有光还是举步维艰。
“要是有个手电筒就好了。”
话音刚落,她手心一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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