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答应过她,一定会带她逃出去。
哪怕面对的是他从前一直恪守的君臣礼数,她是皇帝的妃子又如何?
赵观砚知道自己的想法有点危险,可...既然答应了她,就一定会帮她。
这是他合作的条件。
他发誓,这是帮他对付江信的奖励,绝对不是不忍心她困在宫里被磋磨。
他发誓。
......
虞秋濯并不知道赵观砚昨晚近乎一夜未睡,她睡到临近中午才打着哈欠起床,眼还未睁开,就看见沉尘急急忙忙地跑过来。
虞秋濯揉着睡眼,随意地问:“咋了?叛军攻城了?”
沉尘翻翻白眼,开门见山说:“永定县出现瘟疫了。”
她一下子清醒了,“从哪过来的?”
“镇南关,一路由南向北,几乎贯穿了剑南道。”
“不过...速度很快,但范围不大。”
她揉揉脑袋,许是昨晚睡得太晚,太阳穴突突地疼,“嗯,我知道了。”
近来发生的事情太乱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虞秋濯感觉脑袋都要炸了,“沐浴更衣。”
她坐在皇上专门为她修葺的温泉里,流珠在一旁撒花瓣,撒完又小声凑到她耳边:“今早上赵指挥使一下早朝
就来皇宫请旨封锁上京城门。”
“嗯。”
“这几日皇上都有按时上朝吗?”虞秋濯声音沙哑,疲惫地闭着眼,任由水漫过肩胛,水汽弥漫,朦胧旖旎。
“嗯嗯,上京城接连发生了这么多怪事,皇上宿在勤政殿好几日了,听说百姓惶惶不安,夜未至而门已闭,朝中大臣们不知从哪儿听信谗言,说...哎...”
“说是女君您惹得天罚降世...”流珠一脸心疼地看着虞秋濯。
虞秋濯睁开眼,眼中尽是嘲讽,指尖划过水面,点起层层涟漪,她白嫩的皮肤被水汽染上红晕,红唇轻启:“天罚......”
“哈哈哈哈哈哈...”她笑地前仰后合,娇艳的面容生动起来,笑声在偌大的宫室里回荡。
下一刻,笑声渐渐变小,她脸上依旧保持着笑容,“天罚好啊...天罚...哈哈哈哈哈哈......"
“这样无能的王朝,不是早就该毁了吗?”
流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