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秋濯嘴里嚼着皇上送来的贡果,“对,忘了当初你家女君谈的那场生意了?果橘北运,提前两个月果品就已经定好,可到了北运时,果橘都烂了,还好机灵,查到了他和隔壁庄主的腌臜事,不然就讹到我身上来了。”
小福子进来通传:“——淑妃来了,正在正殿候着。”
虞秋濯眉头一皱,心里咯噔,”好。“
来到正殿,就见孟凝初招呼着向她走来,牵起她的手:“妹妹,姐姐新学了几门手艺,特地来给妹妹尝尝,来。”
不对劲。
很不对劲。
虞秋濯堆起一个笑脸:“姐姐怎能亲自来呢,这么冷的天儿,来送个吃食,不值当的,遣个侍从来送就是。”
两个人热络地问候,却都是假意的面皮,各怀心思,虚与委蛇,像是一台以表演为名的戏,台上,谁都不能露馅,台下,才是褪去面皮的开诚布公。
见她收了食盒,孟凝初也还不肯走,依旧端着那副毫无破绽的笑,虞秋濯就知道,她有别的目的。
她笑笑,将食盒递给流珠,“都下去吧,姐妹之间的谈心。”
待人都走了之后,虞秋濯终于收起了已经笑僵了的嘴角,面无表情:“说吧,你想干什么?”
四目相对,二人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探究。
孟凝初先是错愕,大概也想不到虞秋濯会这么直白,“妹妹聪慧,只不过刚刚入宫,还不明白这浑水有多深,还是不要只一腔抱负,最终失足溺毙。”
她的话很直白,宫中也不是太平盛世,劝她不该管的事情别管,否则,死在谁手里都不知道。
虞秋濯皱着眉,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勾起唇角,笑得张扬妩媚:“那我不趟这浑水,就能活吗?”
“姐姐这趟来是来劝我干嘛?难道是...永乐宫邪祟之事?”
“可是,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秘密呢?...才会惹得姐姐今日火急火燎地来警告我...”
早已备上的茶水此时已经凉透,虞秋濯将茶水倒掉,又重新续上。
水汽氤氲,孟凝初的脸被蒙上一层薄雾。
她慢悠悠的声音透过氤氲:“在这宫中,少言少行,才是生存之道。替人办事,更不要自作聪明。”
“妹妹。”像是忠告,又像是警告。
孟凝初说得很慢,像是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的,”虞女君也是生意人,相比比我更清楚,替人办事,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