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面又恢复了一片漆黑。
四周安静,只剩下他们彼此的呼吸声。
常笙不是一个息事宁人的性格,赵相易没想着今天晚上会简单的过去,对持了一会,他吐了一口气,手放在把手上,拉开一道缝。
常笙脚重新抵上去,门又被关得死死的。
赵相易又伸手拉开门,常笙也同样再抵上去,两个人来来回回几次。
彼此的呼吸声都变重,他们都带着气。
“你想干什么?”
赵相易把手收了回来,扯开领子上的纽扣,叉着腰看向对面的人。
黑暗里,他脸上的表情看不清,只能隐隐约约看出那立体的轮廓,高昂的脑袋,一如既往的骄傲。
常笙冷笑着“服务你啊。”
她把刚刚从包厢里被甩的钱,插到了他衬衫领口处,顺势双手环住人的脖子。
常笙喝完酒想得很清楚,今天的事情不能就这样轻易的算了,赵相易占她便宜还搅黄她的暗访,她必须争取来点好处,再不济她也要知道一些内幕消息。
用什么方法都行,恶心一下赵相易最好。
她仰起头,对上低下来的目光,黑暗里那双眼睛依旧明亮,周围突然安静了下来,肌肤相贴,让人莫名想起刚刚在包厢里发生的事情。
常笙不自然地往后退了两步,然后继续和人僵持。
今晚他们都一样,身上被酒气包围,微微刺鼻的酒精味,似乎给现在的一切都有一个合理又不合理的解释。
赵相易个子太高,常笙要点着脚尖才能够到他的脖子,这个姿势太累,她坚持了一会就有点招架不住,但又不愿意认输。
她想起被扣在警察署,赵相易来救她,外袍扔到他怀里的情形,一不做二不休地,拽住人的领口,强势地把人拽进屋内,然后推他到床上。
她要凑上来,赵相易立刻坐起了身子,按住她的肩膀。
寂静中,他呼吸有些不稳定,被气的。
常笙反身挣脱开,扎起来头发,她忍够了,这些日子在赵相易这里受的气太多了。
就他清高,就他会看不起人。
她做了个助跑的动作,势必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灯开了,赵相易拽住她的手腕把她甩到床上,自己站起了身。
常笙被甩得有点晕,她看着两米之外脸色阴沉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