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笙转着手里的笔,她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指刚刚她和赵相易的对话,哪怕那些中国话他不明白,但他也判断出来,她屈服于赵相易,最起码她听了他的话,有意识的避开一些话题。
阿迪泰不是一个简单的商人,他表现出来了精明。
这话有什么目的?常笙拿不准,面上莞尔一笑“我可以当作你是在夸我吗?”
“当然。”
···
一个星期,常笙最初来斯里坦的热情被少得可怜的采访资源和枯燥单调的圈养生活给冲淡,她稿子的确写了不少,可是主题大差小不差,如果后期不选,这些就是一堆废纸。
太要命了,大老远的跑过来,什么都采访不到。她都想一颗炸弹掉在头上,都好比现在这种憋屈的战地生活。
必须要出去!
在床上翻来覆去半个晚上睡不着,常笙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天刚朦朦亮就起来,她的东西并不多,一个背包就能收拾好,唯一要紧的是那台尼康相机,这是她唯剩的拍摄装备。
没怎么纠结,确定没有什么遗漏的,常笙往楼下到赵相易的房间,有求于人,她善解人意的没有直接敲门,打算等再过半个小时,毕竟现在还有点早。
“要进去坐?”
赵相易从不指明的方向走出来,常笙被吓了一下,他身上还是一件白色衬衫,款式和刚来时的那件有点区别,满身的褶子,连领口的扣子也是扣一个松两个,胡子拉碴还有点酒气。
她好像有两三天没见过他,忙成这样?
“坐。”常笙利索的回答,又加了一句“当然你要愿意,我不会强迫。”
喝一杯水的事情,还要你情我愿,她坐什么?做ai吗?
赵相易脑袋有点疼,酒精慢慢起了作用让他浑身懈怠,懒得分什么精力去追究常笙口里的坐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摆摆手示意人让开,拿了钥匙开门。
房间很乱,像被轰过一样,a4纸满地,常笙打量着和自己布局一样的宿舍,赵相易这里显得小了很多,除了多了几把椅子以外,还有一个投影仪,前面的笔记本还亮着。靠墙边的单人床是个列外了,不仅平整,就连被子都被叠成了豆腐块。
他昨天晚上没有回来?常笙瞄了一眼人,她有点不自在,他们还没熟悉到可以打听私事的程度,偶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