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他重重将笔一甩,那一摊墨立刻晕开,沾湿了几页纸。
大概是突然用力,他那张粗犷的脸挤出几分严肃,看上去就像一头发怒的老虎。
“姐夫真是糊涂!”他用拳头砸着桌面,嘴里嘟囔道:
“那女帝,是水里的霸王龙,心思深着哩。姐夫现如今不争不抢,难道打算等着她心慈手软放咱们一马?呸,这是做梦!依我看,这皇位不想争,也得争!”
他站起身,来回踱了两步,“等她下狠手,咱就真晚了!”
他猛地一挥手,唤人备马:“愣着做甚?快给我摆一通马,老子要去八贤王府,亲自劝劝那混不吝的姐夫!”
不多时,他便带着一身泥赶到了八贤王府。才刚下马,顾不得拍落衣襟上的灰尘,便急急往里冲:“姐夫呢,赶紧让我进去见他!”
……
秦羽此时,正披着便服坐在书案前,手中拿的是一本兵书。
满屋的陈设,与昔日富丽堂皇相比,俨然低调素朴了不少。
旁人或以为他每日为困境所扰,愁眉不展,但此时的秦羽,神色却淡然得极,好似外头一切纷扰,都与他无关。
他缓缓翻书的动作因为一阵喧闹声停了下来。
抬眼望去,蒋双喜便提着大嗓门闯了进来:“姐夫!姐夫!我说你可真行,大把时机白白放过,女帝那老狐狸吃了你人血馒头还要砸你骨灰!”
秦羽略皱了皱眉,将书放下了一旁,却未动怒,仍是坐着不动。
“有事的话,慢些说。”
他的语气不冷不热,着实透着几分懒散。
蒋双喜却顾不上,“姐夫莫急!您是受了些名声的挫,可您别忘了,手里还握着兵权。就凭这一点,您怎么就没趁这风口造势?”
他走近几步,一脸郑重,“咱边关那战事,打起来不过是迟早的事。姐夫您若随我到前线领兵,等一句胜仗的功劳打回来,哪个百姓不替您叫好?到时候,这案子便都变成笑话,这局不就解了?”
秦羽依旧坐着,目光淡淡扫过他,“然后呢?”
蒋双喜干咳了一声,稍稍附身靠近些:“然后这科考之事,由我去跑些消息,放话说是那女帝与奸臣勾结,意图先除您,再打压考生。到时候,就都骂到朝廷头上去了。”
话音刚落——
“啪!”
蒋双喜只觉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