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向谢挽舟,眼底多了几分困惑。
不是说,谢挽舟是个没有理智、随时随地会发疯的癫子吗?
可现在看来,他并没有发疯的征兆。
难道说,谢挽舟这癔症时好时坏。
自己运气好,刚好碰到谢挽舟恢复正常的时候?
想到这里,沈宁鸢不禁松了一口气。
不管怎么样,能捡回一条小命,比什么都重要。
当即抬头望向谢挽舟,毕恭毕敬地说道:“殿下,时候也不早了,臣妇就不打扰您喝酒的雅兴,先行告退了!”
说着,沈宁鸢低下头,准备站起来离开。
“臣妇?”
听了沈宁鸢的话,谢挽舟瞳孔又是一缩。
再次控制着轮椅,朝着沈宁鸢靠近。
沈宁鸢刚要起身,肩膀忽的一沉,又被压了回去。
抬起头,谢挽舟正拿着折扇,压着她的肩膀。
“殿、殿下?”沈宁鸢声音发颤地喊了一声。
谢挽舟没有回应,目光紧紧锁住沈宁鸢。
看到谢挽舟这个样子,沈宁鸢下意识地以为他犯病了,惧意又腾上心头。
可在沈宁鸢充满害怕的注视下,谢挽舟却只是轻轻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沈宁鸢颤着声音,“沈宁鸢。”
“沈宁鸢?”谢挽舟抿了抿唇,“沈将军之女?”
沈宁鸢点头,“正是。”
闻言,谢挽舟收回折扇,淡淡道:“起来吧,别总是跪着,伤膝盖。”
沈宁鸢:“……”
她也不想跪,可他也没让她起来啊!
迟疑了一下,沈宁鸢还是揉着微微泛疼的膝盖,站了起来。
等她站起身后,再看向谢挽舟,视角已经从仰视,变成了俯视。
这样看,谢挽舟的模样,没有刚才那么可怕了。
即使头发凌乱,也只是多了几分倦怠慵懒。
多看几眼后,沈宁鸢心中的惧意,散了几分。
可这样一来,坐着轮椅的谢挽舟,就要抬头看她了。
在仰视了沈宁鸢几瞬后,谢挽舟眼神闪了闪,淡淡说道:“要不……你还是跪着吧,孤仰视你,脖子会疼。”
沈宁鸢:“……”
沈宁鸢再一次无语。
见沈宁鸢迟迟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