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君离央喊出名字，裴无妄迷乱的意识，忽地清醒了一瞬。
但是由于四肢疲软无力，他不过稍作挣扎，便又重新瘫倒在君离央身上。
看到这样虚弱的裴无妄，君离央心疼极了，眉头不禁微微蹙起。
可就是她这一蹙眉，原本还抱着一丝希望的裴无妄，眼底染上一片恸色。
可凭借着窗外映进来的如霜月光，君离央还是清晰地看清了男子的眉眼轮廓。
眉如皎月生辉，眸似星河朗朗，细看之下，却可见流光华转间暗含凛冽，如霜似渊，深不可测。
裴无妄，竟然真的是裴无妄！
他定了定神，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君离央，眼神有一瞬的恍惚。
而后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挣扎着想要从君离央的身上离开。
君离央更加激动了，伸出手想要紧紧抱住裴无妄。
却在挪动身子的瞬间，猝不及防地对上一双泛着血丝、染满情*欲的双眸。
随后瞪圆了一双杏眸，紧张而期盼地看着对方。
室内并未开灯，只一对龙风蜡烛静静在桌上燃着。
“裴无妄，真的是你嘛？”君离央呢喃着问道。
“嗯。”
裴无妄轻轻点了点头，声音略带沙哑。
自死后积攒的情绪瞬间涌上来，君离央颤抖着手，轻轻触上裴无妄的脸庞。
温热，柔软，就像她死那一日，被他紧紧拥入怀中的触感一样。
可在抬眼看清对方的一瞬间，手却不受控制地掉落下来。
“裴无妄？”
君离央轻轻唤出狂徒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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