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知道,她当时一定躲在暗处瞧了好些时候,见他吃完了那只鸡,才一脸正气地站出来让自己赔罪!
“咕咕咕!!!”太可气了!!
“太吵了。”她偷吃完一个果子,将果核丢到它头上,不耐烦地低斥道。
“青衣,你取个瓜果怎么这般久?”
“哦,还不是那鸡,我见他整日偷懒耍滑,就想着不然把他给炖了吧?”
“咕咕咕!”
阿晚诧异地望向屋外,见院中那只公鸡仰天昂首,高声长鸣,“可它这不是叫了吗?”
青衣淡淡地瞥他一眼,语气不咸不淡,“叫得如此有气无力,想来是老了。”
“咕咕咕!!”
“阿晚要我说啊,这鸡老了肉就该不好吃了,不然就今日吧?”
她还未来得及回答,就见到那只公鸡张开双翅,雄赳赳气昂昂地飞上了竹篱,站在那上面仰天长鸣。
虽然他飞得歪歪扭扭,但那气势也可以让人忽略掉这点小问题。
“我瞧着倒是挺好的。”阿晚收回眼神,将装满果子的碗推到青衣面前,“这果子性凉,别贪吃。”
青衣见她回屋,单手支颌,百无聊赖地扔着果核逗弄那只公鸡,“你又要出去啊?”
“嗯。”阿晚身着黑色的衣服从里间出来,然后戴上外间墙上挂着的用草编织而成的帽子,临出门时,不放心地又回头叮嘱她一句,“若有人敲门,不要理会。”
青衣不耐烦地挥挥手,而后趴倒在桌上不再理会她。
她摇摇头,目光温柔地看她一眼,将门带上。
听到外面没了动静,青衣马上起身跟上,经过公鸡身边的时候,还不忘威胁他一句,“小鸡,记得看家。”
“。。。”先前也不知道是谁惦念着我的身体,现下又记起我的好了?
他姿态高傲地轻‘哼’一声,摆动身后艳丽的尾羽。
阿晚是这座小村落的渔女,时常出门打渔,她有一艘小船,是曾经收养她的义父临终前给她的礼物,还包括现在她所住着的这座小屋。
她远远地跟在阿晚身后,穿过林荫小道,躲在暗里看她对着那些人热情地打招呼,他们也对她回以微笑。
她避开那些人,往前追去,将那些在阿晚背后嚼舌根,说她克父克母,是个祸害的言论抛之于后。
那些话她不想让阿晚听到,她知道的话一定会伤心的。